資源都是能力的一種,哪怕我做事也不是全靠自己能力,也有需要跟別人合作的時候,你非要這麼擰巴、固執,才把我們的關係弄得這麼僵硬!”
文湛越說越激動,滔滔不絕,臉色激動,眸光顫抖。
可穆晚晴的心裡卻越來越平靜,越來越寒涼,越來越看到兩人的差距。
“是,你說的有道理,可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怎麼辦呢?我改不掉。”
她沒說出,你不嫌棄我,可是你的家人?你的親朋呢?
她沒有強大到可以不在乎周圍人的眼光。
她不想每次出現,都被別人指指點點,說——看,一個光憑長相的花瓶,嫁入豪門就攀上人生巔峰了。
容顏易老,她不知自己的長相能讓對方沉迷多久。
她不想等到再次被拋棄的那天,除了增長皺紋和歲月,一無所有。
那時候,連孩子們都會看不起她。
所以她要趁著還年輕時,趁著機會到了面前時,趕緊鍛鍊自己,成長自己。
再好的華服披在身,也終究是別人的,不如自己身上長出的絢爛羽毛。
“文湛,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都好好冷靜下吧。”想清楚這一切,穆晚晴艱難地說出這話。
其實還是有些捨不得的。
畢竟這些日子,文湛對她各方面的關照體貼,還是讓她再次心動,甚至產生依賴。
好在問題發現得及時。
現在分開冷靜下,看看兩人到底合不合適,能不能繼續走下去,思考到底怎麼抉擇才更有利於他們的未來。
文湛看向她,眼眸透著不可思議:“你什麼意思?你在拒絕我?”
“你可以這麼理解。”
“那你要冷靜多久?”文湛臉色鐵青,已經是隱忍的極限。
穆晚晴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起碼冷靜到我們想清楚這些問題是不是可以調和。”
比如,他能否做到完全尊重她?
尊重她那些可笑的堅持,無畏的固執。
比如,她自己能否做到不在意外界的眼光,不理會豪門的冷眼。
他們要在一起,必須得有一方做出讓步和犧牲,而且這種讓步和犧牲,不是一時的,很可能是一輩子。
文湛咬著後槽牙,眸光凜凜烈烈,緩緩點了點頭:“行。我懂你的意思了!穆晚晴,從今天我踏出這裡開始——我文湛要是再沒骨氣地主動送上門,我就不是男人!”
丟下這話,他氣沖沖地頭也不迴轉身離去。
穆晚晴心頭猝然一痛,眼睫不受控地抬起,看著他憤然離去的背影。
頭痛欲裂,胸口哽咽,她一手緊緊揪著胸前衣襟,明明心痛成灰,卻又哭不出聲來。
該死!該死的渾蛋!
明明都離婚了,他還要來打擾自己的生活,現在又把她的人生攪得一團糟。
也怪自己!
同樣的苦和痛經歷過一遍還不長記性,人家稍稍給幾顆甜棗,她就又好了傷疤忘了疼。
活該!
無力地倒下床,耳邊迴盪著男人離開前那決絕的誓言,心裡的痛像洩閘的洪水止不住,她揪著枕頭哭到不能自己。
而摔門離去的文湛,心裡同樣不好過。
他不懂女人為什麼這麼擰巴,這麼一根筋。
以前說是安全感給得不夠,讓她患得患失。
可現在他付出的還不夠嗎?
所有能考慮到的全都為她考慮了。
為了弄清她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他還不止一次跟黎秘書請教,這份誠意還不行?
八成就是慣的。
越對她好,越蹬鼻子上臉!
要冷靜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