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說:“顏兄第二個條件你自己選吧。”
顏文彪咬著牙從曉月手裡接過寶劍,閉上眼睛,一劍就把左胳膊砍了下來。“噹啷”一聲寶劍掉在地上,顏文彪昏死過去,曉月從身上忙拿出藥瓶給顏文彪止血包紮傷口。
孫三上前從地上撿起血淋淋的胳膊回到金虎面前。金虎看了看顏文彪的胳膊,對曉月說:“齊曉月,咱們後會有期。”說完金虎帶著強盜們走了。
曉月包紮完顏文彪的傷口,抱起他回到拴馬的地方,將顏文彪扶到馬背上,催馬回到了陸文明家。
曉月讓陸文明找來郎中先生給顏文彪看了看傷口,開了些藥。然後,曉月拿出一大錠銀子放在陸文明面前,說:“老人家,顏兄留在你家養傷,傷好了他自然會離開的。這些是費用。”
陸文明看著銀子眼裡放著光,他擔心地問了一句:“那英雄呢?”
曉月看著還在昏睡的顏文彪,說:“他交給你了,你要好好照顧他。我一會就走。”
陸文明聽後撲通一聲給曉月跪下了,磕頭如搗蒜地哀求,說:“英雄,你不是想殺我吧?你走了以後萬一強盜來了,這位好漢的性命不說,我全家人的性命也保不住的。你把他帶走吧,我給你錢。”
曉月聽陸文明說的也有道理,就笑著說:“起來起來,既然你害怕了,我就先不走了,在這住幾天。”
半個月以後,顏文彪的傷勢好轉了。曉月扶著顏文彪上馬趕路。路上,曉月問顏文彪以後的打算。顏文彪推心置腹地說:“齊英雄,我真想拜你為師。可你不肯,我也不強求了。這段時間經歷了這些磨難,人世間的功名利祿我也看透了。我想出家,至於當和尚還是做道人,待我傷好以後再說。”
曉月看著顏文彪消極傷感的樣子,感慨地說:“我也一直在琢磨人活著到底為什麼?世上的美與醜、善與惡、好與壞、真與假到底怎麼認定?我也是初入社會,江湖經驗一點也沒有。透過和你接觸以來的這些事,我覺得人只要有一顆正直的心,坦坦蕩蕩做事,什麼都是美好純真善良的。”
兩個年輕人就這樣邊趕路邊坦白著各自的心境,探討著人生。
這天走到一個十字路口,顏文彪下馬跪在曉月面前,說:“齊英雄,多謝你救命之恩。我不能再牽扯連累你了,我們分道揚鑣吧。”
曉月扶起顏文彪,擁抱著他,熱淚盈眶地說:“顏兄一路保重,後會有期。”
顏文彪低著頭拱著手,說:“後會有期。”說完,顏文彪上馬,頭也不回地走了。
曉月坐在馬背上,看著顏文彪消失的身影,一提韁繩向另一個方向聊城馳去。
曉月牽著馬好不容易才穿過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遼城鬧市區,在一座酒樓前停了下來。一名夥計忙熱情地跑上前來,接待著問:“客官吃飯嗎?”
曉月抬頭看了看三層酒樓,外觀宏偉,裝潢講究,一塊巨大的黑漆牌匾掛在一樓的門樑上方,牌匾上的三個鎦金大字“開口香”閃閃光。酒樓里人聲鼎沸,人影攢動,生意興隆。酒樓里人多,做什麼的都有,也許在這裡能聽到有關父親的資訊。曉月將韁繩交給夥計,夥計牽著馬朝酒樓內高喊:“公子一位。”
酒樓裡跑出一個肩頭搭著白毛巾的夥計,笑呵呵地彎著腰,往酒樓裡一伸手,說:“公子請。”
曉月在二樓靠窗戶的一張桌子前坐了下來,他要了一盤紅燒牛肉,一盤清蒸鯉魚,又要了二兩白酒。曉月邊吃飯邊想著下一步如何打聽父親的訊息。
這時,鄰桌三個人中的一個年歲較大有些醉意的人,吞吞吐吐地說:“你們今天請我老周喝酒,不白請。我告訴你們一個事,你們千萬別對外人說。”
同桌的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笑著說:“周老哥訊息就是靈。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