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已經壓上來的蒙古步兵行進到鐵炮射程左近的時候,猶豫著不敢再近。
步兵不是騎兵。
騎兵還可以依靠速度優勢快速透過赴死軍的火力區域,步兵可就沒有這樣的待遇。
完全依靠倆腳板子想要透過炮群的覆蓋區域,蒙古步兵終究不是騰格里長生天本人,還沒有神勇到這個地步。
符二瞎子趁機收攏炮營,鬧著玩兒一樣發了幾炮,那些步兵立刻明白了當前的形式,大踏步的後退,然後眼睜睜的看著騎兵被剿殺。
但凡有一點成規模的騎兵,立刻就招緻密集鐵黃瓜的轟炸,到處都是人馬的鮮血和殘缺不全的實體。
零散的騎兵根本就成不了氣候,只能被一個個清理乾淨。
衝鋒時候列在兩翼的蒙古騎兵算是最幸運的,有機會撒開戰馬從赴死軍兩側遠遠的跑開。李四也沒有心思去追這些趁機遠遁的騎兵,追也追不上嘛。
「該你們上了。」李四揮手招呼身邊的童子軍。
孩兒兵們歡呼著蹦躥起來,提前開始打掃戰場。
對於這些孩兒兵,李四放心的很。
孩兒兵從來都是規規矩矩的完成自己的工作,把敵人的腦袋割下來之後擺放的整整齊齊,便於統計軍工。至多是有些裝死的敵人被他們發現,然後讓他們一擁而上的撿到個大便宜。
僅此而已。
這些孩子們也曾鬧鬧哄哄的叫嚷著要上陣廝殺,都被李四連打帶罵的堵了回去。
這些孩兒兵戰鬥力遠不如赴死軍戰士,但是他們的作用更大。
以恐怖襲擊的手段震懾敵人才是他們最主要的人物,他們的戰場不在這裡。
各處的零星戰鬥逐漸平息,唯有丁字營處還在糾纏。
「怎麼這麼拖拉?」經歷整場戰鬥對都正襟危坐的忠誠伯大人第一次站起身子,走有乖巧的孩兒兵牽來戰馬。
丁字營的戰士們圍攏成一個碩大的圈子,一律挺叉向內,看樣子是把敵人包圍了。
「都包圍了還這麼久拖不下,丁乙你是幹什麼吃的?」李四很不快的撥開人群。
「忠誠伯,這個韃子敗的不服,要和我單對單的決鬥呢。」丁乙已經扯下身上的皮束子和皮甲內趁,打著赤膊露出精壯的上身,正要和已經被團團圍住的蒙古兵決鬥。
受傷的拜音圖和十幾個同樣有傷的落馬騎兵被圍的死死,正狂叫著發出挑戰,要和赴死軍戰士以決鬥定生死。
如此豪邁勝景丁乙這樣的漢子自然不肯放過,滿口答應下來。
「你們騎著馬老子都不懼,落了馬還咋呼個毛,來,過來,老子和你單對單……」
拜音圖傷的不輕,整個左肩已是血肉模糊,單手持槍勉強戰力著,還在咆哮著要和雄壯的丁乙單挑。
「叫丁乙過來。」李四還看重這個敢打敢拼的猛將,看到這樣的情形幾乎氣的吐血。
「忠誠伯放心,這樣的韃子我一個能打仨……」
「啪」的聲,李四狠狠抽了丁乙一個耳光,丁乙也懵了:「忠誠伯,還擔心我打不過他?我……」
拜音圖在圈子裡叫喊之聲更大:「是漢子的過來迎戰,是英雄的和我打過……」
李四也不打理蒙頭蒙腦的丁乙,揮手叫來弓兵,大聲道:「全都射死,一個不留。」
拜音圖其實也知道今天沒有生理,聽到李四的命令也不害怕,扯開身上滿是血汙的衫子瘋狂大叫:「是英雄就來真刀真槍的,要不然老子死了也不服你們……」
路丙寅這樣的經年老兵可沒有英雄情節,揮揮手就是箭雨齊射,把拜音圖等蒙古傷兵射成刺蝟模樣。
身上已經插滿箭矢的拜音圖還在喃喃的唸叨著什麼,只不過已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