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一把搶過永寧手邊的酒壺,自斟自飲了一杯之後,才怒意難平地說道:“皇后實在是太過分了!”
永寧挑了挑眉,她實在沒想到事情會與長孫皇后有關,要知道雖然近來長孫皇后的行事與她認知裡很是有些差距,但是那些差距都是要細心去分析的,而從高陽公主現在的臉色看來,想必今天長孫皇后是明打明地做了什麼事,著實落了這位公主殿下的臉面,才能把這位公主殿下氣成這樣吧?她輕輕拍了拍高陽公主的手,輕聲音問道:“皇后娘娘怎麼了?竟把你氣成這樣?”
高陽公主將手中的空酒杯推開,深吸了口氣,同樣壓低了聲音,說道:“今日太極殿事了之後,我和兕子陪著父皇回宮,原是怕父皇心裡對你存了芥蒂,想為你化解一二,誰成想父皇對你的所作所為雖有不滿,卻也忍不住誇讚了你幾句,我與兕子見此情況,便辭了出來,去立政殿給皇后問安……”說到這兒,高陽公主悄悄地看了永寧一眼,低低地嘆了口氣。
永寧微微一笑,問道:“怎麼?我人在家中坐,又被牽扯進了什麼事端裡去了?”
高陽公主又嘆了口氣,說道:“原本還真不關你的事……”
“怎麼說?”永寧心裡其實已經有些明白了,一大早就知道晉王被皇后叫去了立政殿,這會兒看高陽公主的表情,準是晉王又做了什麼事或說了什麼話,讓皇后又惦記上了她。
“我與兕子到了立政殿的時候,還沒進去就聽見長孫婧在那裡與皇后誇讚長孫家的十三郎,還句句不離那長孫詮是兕子的良配……”高陽公主語氣裡帶著些許恨意,咬著牙說道:“你也知道的,兕子這幾年向來不待見長孫家的人,就是對著長孫無忌都鮮少有笑臉的,她哪裡聽得了這個?衝進殿去,連禮都不曾與皇后見,便大喊著寧可和親出塞,都不嫁到長孫家……”
永寧一愣,她印象里長孫家確實有兩個兒子尚主,不過小的那個娶的似乎是新城公主吧?不過這個世界變異的地方也太多了,所謂的歷史早就已經不知道被蝴蝶到哪裡去了,自然不能做什麼依據。如果單從年紀看的話,晉陽公主既然還活著,那她嫁進長孫家的可能性也是不小的,只不過……永寧抿了抿嘴,眨著眼問道:“這事又怎麼與我牽上關係的?”怎麼想,這晉陽公主的婚事也不該與她有關呀!
“壞事就壞在我與九郎在旁邊勸解了幾句……”高陽公主心裡說不上懊悔還是氣惱:“其實也只是平常的說話,不過是勸著皇后與兕子心平氣和地說話,誰知那長孫婧裝好人似地挑了兩句,皇后的火氣一下子都撒到了你身上……唉,也怪我當時怎麼就忘了自己已經是房家的媳婦兒了,原是一番好心好意,倒討了皇后好一頓訓斥……”
高陽公主捏著酒杯轉動的手指,因為用力而蒼白了起來。永寧嘆了口氣,說道:“嫂子何必再為這些事煩惱生氣?左右不過這十幾日的工夫了,還有什麼過不去的?要我說呀,嫂子以後也別再管外面的那些閒事,多給二哥生幾個胖小子,不比什麼強?”
高陽公主畢竟新嫁,一聽孩子的話題,臉立刻給了起來,推了永寧一把,滿臉嗔色地說道:“一個姑娘家,這話也是你能說的?唉,若只是受點閒氣,我哪裡至於這樣?這些日子以來皇后不待見我,整個大興宮的人都是知道的,我若是為這個生氣,怕是早氣得連宮門都踏不進去一步了……”
“那你是為什麼?不會,又是為我吧?”永寧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她實在對這件事沒有了耐心了,她連束冠入道的日子都定下來了,皇后還想怎麼樣呀?
高陽公主長吁了口氣,滿眼擔心地看著永寧,說道:“皇后藉著長孫婧的話,把九郎和兕子今日的頂撞都算在了你頭上,一口一個都是你挑唆的,把九郎和兕子都趕到立政殿外頭跪著,單單對著我說,說……”
“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