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多勸慰於她,免生後患。”
永寧一驚,看了看松明子,然後又看向了袁天罡,問道:“母親可是病了?師傅可有告訴父親,請醫延藥?”
袁天罡搖了搖頭,說道:“心病尚需心藥醫,你母親的心事都著落在你身上,所以為師才要你先搬回房府去住,有你在眼前,想來多用上些時日,盧夫人便能無恙……你也不用太擔心,盧夫人素來是個心大的,她只是一時想不通,給她點時間,她很快就能過了這一關的……”
永寧滿臉擔心地點了點頭,暗罵自己方才居然沒有注意到盧夫人的氣色如何,一時竟覺得在這裡呆不住,猶豫地看著袁天罡。
袁天罡搖頭失笑,虛點了永寧幾下,說道:“罷了罷了,知道你擔心,反正大事已了,你便回去看看去吧……”
永寧到底是擔心盧夫人,也客氣,匆匆地向袁天罡和松明子行了禮之後,便徑自離去。
松明子看著永寧的背影,似笑非笑地對袁天罡說道:“師弟呀,就為兄這幾天的打量,你這個徒兒並不是那麼好掌控的人,你確定這次能了結這段因果?別到時舊債未消,再添新債……”
袁天罡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事已至此,小弟還能如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盼著天命所歸的那位能爭氣些,否則,唉,小弟也只能損了這幾十年的修行,從頭來過了……”
松明子冷哼了一聲,瞪了袁天罡一眼,說道:“你倒是個心寬的,你怎麼知道你還有機會重頭來過?你以為師門重寶是那麼好用的?是你損失幾十年的修行就能完事的?哼!總有你知道厲害的那一天!到時候,我倒是要看看你,看看你……”
“師兄——”袁天罡可憐兮兮地拉住了松明子的袖子,說道:“師兄,你到時候不會見死不救吧?咱們師兄弟這麼些年,您一定不忍心看著師弟我萬劫不復吧?師兄……”
松明子面浮怒容,想用力地將袁天罡的手揮開,可是抬了兩抬終究還是沒狠得下心,只長嘆一聲作罷。
永寧進乾元觀的時候雖然沒帶丫環,可是房玄齡還是很體貼的安排了幾個家人在外院聽她使喚。這幾個家人一聽永寧說要回府,立刻便找來了輛馬車,顛兒顛兒便趕回了房府,別說,趕的這個點兒還正好,飯菜剛上桌,她就回來了。
盧夫人一見永寧這麼匆匆忙忙的回來,身上還是穿著那身兒珠光寶氣的道袍,滿眼淚地迎了過去,一把抱住永寧問道:“我的兒,可是出了什麼事?怎麼就這麼跑了回來?可是在乾元觀受了什麼氣?有人欺負你了?……”不待永寧說話,她便一連串的猜測。
房玄齡乾咳了兩聲,示意房遺直和房遺愛過去將盧夫人扶回了坐位,然後皺著眉頭看著永寧,問道:“怎麼這個時候回來?”
永寧看了看精神明顯不繼的盧夫人,然後衝著房玄齡行了個合什揖禮,說道:“師傅說讓我這些日子多陪陪母親……說是讓我明日便搬回家來住……”
盧夫人一聽永寧要搬回家住,立刻兩眼放光,可是還沒等她高興起來,就見房玄齡將手邊的酒重重地往桌子上一頓,怒容滿面地說道:“真是胡鬧!”
屋中眾人都被房玄齡的動靜嚇了一跳,盧夫人更是皺著眉頭,瞪著眼,問道:“什麼胡鬧?女兒回家來住,多陪陪我,就叫胡鬧?”
“這世上哪有才出家一日,便搬回家來住的道理?”房玄齡狠狠地瞪了永寧一眼,說道:“你拿這出家入道當兒戲不成?既已出家,便是無家,從今日起,只要你一日未還俗,這裡便不是你能住的地方!立刻給我出去!”
永寧的臉色,隨著房玄齡的話,一下子慘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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