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吃睡都與永寧在一處,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安心一樣。永寧心中其實也是多有愧疚,便也由著盧夫人天天變著法兒的體現母愛。
永寧的見識本就有些過人之處,又加上這些年在外闖蕩,言談之間自有她獨特之處,家裡上下,從房遺直到幾個孩子,都是一有空便往她這院子裡跑,聽她說些在長安看不見的人和事。
房遺直這些年愈發的穩重,頗有房玄齡之風,只是圓滑之處尚多有不及。但這倒也算得上是他的長處,這樣實誠的人,上位者用起來更覺得安心一些。他依舊領著舊職,天天跟著那些外蕃打交道,按他自己的話說,自打當年永寧把吐蕃的大相祿東贊給氣吐血之後,即使他再怎麼頂著一張憨厚的臉,那些外蕃也不敢跟他乍刺兒。
永寧在家裡待著,心情頗好。眼看著房家雖說不上什麼蒸蒸日上,但也幾乎沒有了什麼後顧之憂,這個認知著實讓她輕鬆了起來,便是盧夫人都說,如今她臉上的笑容,比小時候隨意自在多了……
可是這人生在世,哪有天天如意的道理?偏偏就有那些麻煩時時地上趕著找上門來。
這天永寧正陪著盧夫人說話,就見高陽公主氣沖沖地走了進來。永寧只看著高陽公主的表情,便知道她這氣多半是與自己有關的,永寧並不想盧夫人跟著操心,便向高陽公主使了個眼色,姑嫂兩才託辭去了永寧的屋子裡說話。
“怎麼了?怎麼就氣成這樣了?”永寧親手沏了杯清茶遞給了高陽公主,然後在她對面坐下。
高陽公主本來茶杯已經送到了嘴邊,可是被永寧這麼一問,硬是一臉怒容地將茶杯重重地放回到了几案之上。“今天真是氣死我了”高陽公主氣得將手裡的帕子給擰的不成了樣子,恨恨地對永寧說道:“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嫁給九郎,把他後院那窩子賤人給收拾乾淨了,我跟你沒完”
永寧硬是被高陽公主的話給氣笑了,白了她一眼之後,皺著眉頭問道:“這又是怎麼了?晉王殿下如今人還在定州呢,他後院的女人怎麼就不安分了起來?不會又是衝著我來的吧?我又沒怎麼著,幹嘛總盯著我不放呀?真是的,難道就不怕眾口爍金之下,我一時想不開,就真的跟了晉王殿下?”
“你裝什麼無辜?”高陽公主冷哼了一聲,斜眼看著永寧,說道:“你在定州的時候,難道沒攛掇著九郎攆了他的寵妃回來?”
永寧一愣,這是哪兒跟哪兒呀?她什麼時候攛掇著李治攆身邊的人了?她巴不得一輩子都看不見那些女人才好呢,哪裡還會去和她們計較?
高陽公主看著永寧呆愣的表情,有些意外的說道:“你不會真不知道吧?那蕭氏回來長安之後,可是把你形容的跟野生狐狸精一樣,把個九郎迷得都快找不著北了……”
“蕭氏?”永寧對這個稱呼倒還有些印象,然後便被高陽公主的用辭給氣黑了臉:“什麼叫做野生狐狸精呀?難道狐狸精還有家養的不成?不過,這蕭氏我倒還真見過一面,只是當日我離開定州之前,她可還在晉王身邊侍候著呢,怎麼事情就又賴在我身上了?”
雖然永寧也知道,當日蕭氏那翻折騰,已是讓李治厭棄了,但是永寧卻也記得在她隨著李世民的大軍離開定州的時候,那蕭氏明明還是跟在李治身邊的,這蕭氏被送回長安不足為奇,可是……永寧倒認為,蕭氏但凡還有點腦子,都不該再把她扯進晉王府這一攤子事裡去,扯她進去容易,可要想再攆她走,怕是就不容易了,她自己都沒把握能全身而退,擱別人身上,應該不會再算計她才是。
高陽公主嗤笑了一聲,說道:“你自己看看,你都把我家九弟給迷成什麼樣了?家養的狐狸精可沒你這麼高深的功力如今那位長孫側妃不遺餘力地想要把你打造成一個媚主的妖女,不分場合地在那裡哭訴,今天若不是城陽姐姐攔著,我非狠狠地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