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卻也擔心她會被人嫉妒傷害。可是當房玄齡黑著臉讓她進宮請見,去告誡永寧一番的時候,盧夫人卻是滿心的不情願。這世上有哪個當孃的,不願意看見女兒被夫婿寵愛的?偏偏到了她這兒,這得寵也成罪過了……
在房家,雖然看起來當家主事的是盧夫人,但是房玄齡一旦做出了決定,那麼便是盧夫人也是隻能照辦的。所以趁著長孫皇后例行召見命婦的機會,盧夫人託了高陽公主遞話,很容易地得到了與永寧見面的機會。
盧夫人很高興能見到永寧,雖然很多人都在說永寧如何的得寵,過得如何的好,可是沒親眼見著,她總是不放心的。送盧夫人去見永寧的高陽公主卻有些疑惑,長孫皇后答應得也太順當了,這永寧才嫁過來半個來月,便允許家眷探視,實在不合常理,但她轉念一想,便不免猜測,或許長孫皇后也是對永寧獨寵之事不滿,只是不知為何不好親自出面轉圜,所以才會讓盧夫人去見永寧……
永寧自己也對長孫皇后竟允許盧夫人來見她,覺得有些奇怪。雖然進宮至今,高陽公主是三天兩頭的能見著,與家裡的訊息往來很順暢,甚至連房遺愛都藉機見過一次,但是這樣明堂正道的探視,還是讓她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一番廝見之後,永寧拉著盧夫人的手,在花廳坐下,笑而不語,任盧夫人上上下下地仔細打量。永寧素來就是個會調理自己身體的,這幾天的日子過得也清閒規律,所以不管是精神,還是氣色,都是極好的,很是讓盧夫人放心了一回。
高陽公主只陪著閒聊了幾句,便推說有事先行離開,讓盧夫人和永寧母女說些悄悄話。盧夫人其實並不覺得她要說的那些話,是高陽公主在場不便說的,只是畢竟這也是高陽公主的一片心意,她自然也樂得領受。
“娘……”永寧將清婉、清妍也打發到了外頭,然後挪到盧夫人身邊坐下,摟著盧夫人的胳膊,將頭枕在了盧夫人的肩窩,說道:“您這麼急著進宮見我,可是擔心了?”
盧夫人輕揉著永寧的手掌,輕嘆了一聲,說道:“還不都是你父親催的……外頭現在傳得厲害,你父親說,若是太子殿下再這樣獨寵於你,怕是御史們便要上書了……”
永寧無奈地撇了撇嘴,說道:“那父親想我怎麼辦呀?我搬過來這邊,根本就是皇上的意思,我總不能抗旨不遵吧?其實我自己也是有些不安的,但是這個局面卻不是我能扭轉的……誰知道皇上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她最後這一句貼著盧夫人的耳朵,說得極小聲。
永寧讓秀雅和秀嫻打聽過外面的傳言,雖然版本眾多,卻沒有一條提起過是李世民做主讓她搬到這邊與李治同住的,但是其實這個內情,在宮中知道的人並不在少數,那麼這些傳言的出處和目的,便十分的耐人尋味了。
盧夫人聽後也是一愣,不管是她,還是房玄齡,其實都是認為是李治一意孤行,才惹來了這樣的麻煩,可是這會兒聽永寧說道是李世民的意思,也不免越想越複雜。
“娘,這事如今也只能這樣,且再等等看,等知道了皇上究竟是個什麼意思之後……”永寧嘆了口氣,說道:“好歹還有爹爹在,皇上總不至於拿我做筏子,讓房家失了體面……”
盧夫人嘴唇動了動,卻終究沒再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便將話題轉到了永寧與李治身上,笑眯眯地低聲問道:“太子殿下待你,可是如傳言中那般?”
“娘”永寧已經因為傳言的內容,被李治得意洋洋地討了好些回好處,更讓清婉、清妍、秀雅、秀嫻明目張膽地“偷”笑了她不知多少回,這會兒聽盧夫人再提起,真是又羞又惱。
盧夫人滿意地伸手撫了撫永寧漲紅的臉頰,說道:“在娘跟前,有什麼好害羞的?娘總盼著你生活和美,只是永寧,你要切記,萬萬不可恃寵生嬌,對太子妃要恭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