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事情,又或者,永寧真有神助,所以她才會落到此種境地……
“奶孃,你說,我到底要怎麼辦?”王氏只覺滿腹的委屈,輕靠在陪嫁進宮的奶孃身上,很是惶然。
王氏的奶孃陳氏也著實心疼王氏,王氏也是大家小姐出身,在家時便沒受過什麼委屈,當日雖然是因為長孫家與房家相爭過甚,才讓王氏撿了便宜坐上了晉王嫡妃的位置,但是不管是王氏還是她的奶孃陳氏從來都認為王氏是有這個資格和能力,是配得上李治的。
陳氏從小照看王氏,感情自然不同尋常,對於王氏這些年來委屈都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以前還好些,雖然有個長孫婧整天藉著長孫皇后的勢,給王氏添堵下絆兒,但是那時候每每遇事,李治總是處處向著王氏這個嫡妃,幾乎不曾讓她為難過。
可是這永寧一進宮,形勢立刻便不一樣了。不說李治明裡暗裡地護著,就連李世民都對永寧另眼相看的事實,卻是著實讓她們吃驚不小。當初武氏並不受寵,卻能在自己的院子裡鼓搗出那麼些祭壇用的東西出來,雖說是她背後有人支援,但是若非王氏暗中放縱維護,武氏又哪裡可能在行事之時瞞過宮中的眾多耳目?就是長孫婧在永寧補藥中動手的事,背後也有王氏推波助瀾的功勞在。
可偏偏這永寧的命就這麼大、就這麼好,明明都已經做成了那樣環環相扣的死局,她卻還是能硬撐著生下了兒子,硬撐著活了下來。後來李治清查東宮的時候,雖然事情在明面上瞧著是沒牽扯上她,可是她卻敏感地覺得李治看她的眼神很是有些不同,說話、行事便愈加的小心,尤其是不敢再與永寧有所衝突。
雖然說她也有心與永寧和解,可是這永寧輕易不到東宮來不說,便是偶爾來一趟,李治也是跟在身邊的,王氏的言行自不敢露出端倪,不說永寧如何,如果讓李治覺得出不妥,那可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這次晉陽公主府的滿月宴,王氏本來還打算著藉機與幾位公主、幾家國公夫人拉近一下關係,可是李治卻一大早就一臉為難地過來說,晉陽公主想見見永寧……王氏當時恨得指甲都快扎破手心,可是臉上卻仍是露出一副善解人意的笑容,只說自己身體不適,由永寧陪著李治前去,正是合適……
天知道,如果永寧當時也在跟前的話,王氏是不是真忍得住不去抓破她的臉只看李治當時的表情,王氏又哪裡會不明白,這哪兒是晉陽公主想見永寧,分明是李治自己想帶著永寧一同出門其實像是這樣的場合,便是嫡妃、側妃一起到賀,也純屬正常,可是李治卻從來不喜歡這樣做,似乎根本見不得有人壓在永寧頭上一般。也正是李治這樣的態度,才讓王氏格外的不安。
“娘娘並無失德之處,便是陛下和殿下也,也不能隨意……”王氏的奶孃陳氏心裡也直泛苦,勸解的話說得軟弱無力,甚至是連她自己都不會信的。可是一步步地走到了現在,又能怎麼辦呢?
如果永寧尚未入宮,那倒還好說,下狠心、使狠招,毀了這門婚事也不是做不到,但是真到了現在,在李治的嚴防死守之下,卻是再難動手了。
“並無失德之處?”王氏苦笑,紅了眼眶,說道:“只一條‘無所出’,便足以把我打落塵埃了……奶孃,我簡直不敢想,如果……那我可該怎麼辦?”
王氏這嫡妃若得不了皇后之位,那下場,要麼一死,要麼怕是就會被隨便扔進一處不是冷宮卻勝似冷宮的宮殿,了此餘生了。
陳氏咬了咬牙,把自己私心裡琢磨了很久的一個辦法,低聲說了出來:“娘娘,如今那長孫側妃才是真的被打落塵埃了,而且又因為著那補藥的事,怕是以後都翻向無望,雖然說如今看起來沒有了長孫皇后之後,長孫家大不如前,但是隻看昨天晚上的事,那長孫無忌還是簡在帝心,榮寵不斷,而且這長孫家再怎麼說也是太子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