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笑不笑的樣子,就分外的來氣。如果這辦書院的事沒他在中間插的那幾句話,那麼就算是她要發愁,也要等到很多看以後了,再說了,就房遺則那小身子板,怎麼也是不能與房玄齡相提並論的,房遺則這小字輩兒的就算是把書院開到關門了,讓人議論起來也只是他自己的問題,可是這事要是出在房玄齡身上……
“其實你又何必為這些事情操心?”李治有些不解地看著永寧,說道:“等著岳父這書院辦好了,我尋個名目,由朝廷補貼一些財物,想來也是儘夠支撐下去的了……”
永寧瞟了李治一眼,輕嘆了一聲,低聲說道:“若是那樣的話,這書院豈不是又成第二個國子監了?若想真地立根深正,不為外因所動,那麼經濟上的獨立自主是最基本的保證……”
永寧這樣一說,李治倒是立刻便明白了過來,若是真由朝廷撥款,那麼一些人情關係便難推脫,這間打著只收寒門士子的書院,最後也難免會有違初衷。於是,李治也陪著永寧一起頭疼起來了。
對於賺錢這種事,你要說永寧一點辦法沒有,那絕對是假的,可是一時之間要想出一個能讓世人、尤其是房玄齡接受,而且還能保證效益的辦法來,她倒還真要好好地斟酌一下。李治從來沒發現過永寧有做生意的天分,當然,他自己在這方面也是極為欠缺的,雖然他是幫不上忙,但是想找出個能幫忙的人來,卻也不是什麼難事。
於是,高陽公主便帶著自家的駙馬房二郎,和小叔子房三郎,一起出現在了回恩殿。
房遺愛跑這一趟,純粹是找平衡來的,他這些天為了這事鬱悶得簡直想撞牆。他家小弟把開書院當志向,那也就算了,他甚至還很有做兄長的風度地與高陽公主商量過一回,等將來房遺則遊學回來要開書院了,他們這做哥哥、嫂子的也該好好地幫襯一把,別的不敢說,這錢財、場面關係什麼的,總是能幫上忙的……
可是立志要做好兄長的房遺愛同志,卻為著同樣一件事,被房玄齡深深地傷害到了脆弱的小心靈。他一聽說這開書院的人,從他家小弟變成了他家父親大人,那更是動力十足了,急吼吼地便衝回家去跟房玄齡拍著胸脯地保證任勞任怨,任憑差遣,於是房玄齡很是“欣慰”地讚揚了一番他的大無畏的精神之後,便讓站在旁邊強忍著笑意地房遺則把手中需要去拜訪的名單分一半給房遺愛……
房遺愛一看見房遺則遞過來的那張紙上列著的幾個名字,頓時洩氣了,在房玄齡很是“期待”的目光中,恨不得能立刻變成小透明。一串文臣大家裡,他沒得罪過的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剩下的那些,都是大馬路上見著了都能拉著他訓上一頓,外加專門找著房玄齡告上一回多少年前的小黑狀的老冤家
在房玄齡聲色俱厲地重複告誡了他一番,不許對人不禮貌,在外面不許惹事,等等從他五歲以後就專門為他一個定下的家規之後,房遺愛便灰溜溜地回了公主府。偏偏他抱著高陽公主一痛訴苦,非但沒得著一星半點的安慰不說,還被高陽公主狠狠地笑話了一頓,從此他對這辦書院之事,便陷入了一種很複雜的情緒之中。
有了房遺愛這個前車之鑑,高陽公主便是有心想幫忙,在看見了房遺愛的下場之後,便也收起了那份心思。畢竟這位公主殿下不愛念書也是出了名的,當年那些教過她的老師被整的也不是一個、兩個,雖然嫁人之後她收斂了很多,但是她當年那個魔女的名聲至今在某些圈子裡還是相當響亮的,當然,這其中房遺愛也確實為她加分不少也就是了……
他們夫妻倆今天會出現在這裡,卻是為了替房遺則護航來的。畢竟依著房遺則的身份,進去後宮實在是不方便,有公主、駙馬陪同,自然就又是另一種情況了。
房遺則這些天都不知道後悔過多少回了,當初為什麼就鬼迷心竅地說出了要辦什麼書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