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太大的動靜,甚至連逐他出宗門的訊息都沒有傳出來過,永寧還一直以為,或許其中別有內情,辯機之事或許也是瞞外不瞞裡的另有陰謀,卻不想今日此人突兀的再度出現在她面前,竟是被人稱作是岷仙派弟子……
永寧的目光從有些倉惶的皇后臉上滑過,她看皇后的表情幾乎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就連皇后自己此刻也從仇恨驚懼中清醒過來了幾分,也意識到了一些不同之處,只是此刻卻是已再無可退之路。永寧冷冷一笑,半點都不同情皇后,又半側過身去,看了魏徵等人一眼,眼神極是平靜,方才殿內的紛亂她雖只聽清了一、二分,卻也知道這些人是可以信任、依靠的……
“這國師的位置,師兄怕是坐不穩的”永寧並沒有就魏徵等人急切的眼神,說出些什麼安撫人心的話,反倒仍舊把重心放在了辯機身上,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今日的宣政殿,居然只出再也辯機一個修士,那麼其他修士都去了哪裡?究竟還有什麼事,比鞏固勝利的果實更重要?
“玩玩罷了,又不曾當真,哪裡還真會把這些身外物放在心上……”辯機笑容裡帶了三分傲意,而話裡的意思,卻是讓人恨不得敲他一悶棍
什麼叫做“玩玩罷了”?什麼叫做“不曾當真”?他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折騰出這麼大的動靜出來,就是為了“玩玩”?這謀朝篡位的事,是能隨便玩的嗎?
永寧的眼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若說以前的辯機她還多少能看得懂些,那麼眼下的辯機,卻著實讓她不能理解了。辯機會幹出今天這樣的事來,永寧並不奇怪,畢竟當初在東征戰場上,他都敢行刺李世民了,那他還有什麼不敢做的?可是他這回這事,做的也確實不“專業”呀,倒是挺符合他所說的“玩玩”的意思的……
“師兄此話何意?”永寧強壓著心頭的那口火氣,斂起了笑容,目不轉睛地看著辯機。
辯機卻笑容未歇地緩步朝殿外走去,直走到了殿門口,才微微側過頭,說道:“城外玉垣山此刻該是正大戲剛剛開場,師妹可要同去,湊湊這熱鬧?”
永寧一愣,臉色旋即難看了起來。她突然想明白了,怕是這岷仙派已經被滅了吧?就連辯機,怕都是頂是死人的名頭來這裡哄騙了皇后,而他口中的“城外玉垣山”如今只怕聚集了不知幾家世外宗門,或打或鬥,各自謀求著己方的最大利益……
她心思翻轉間,已經隨著辯機的話轉過身來,臉上隱現了怒容,輕聲慢語地說道:“聽師兄此言,只怕是那岷仙派已經是塵歸塵,土歸土了吧?只不知玉垣山上的大戲,演的是哪一齣?那代替了岷仙派出現在這裡的人既然是師兄,想來不管城外上演的是五國爭霸,還是七國爭雄,這佔主場的都該是師兄所屬的索情宗吧?”
“師妹素來聰慧過人,我一早便知,此事定然瞞不過你,此刻看來,果然如此啊……”辯機很是感慨地讚了永寧一句之後,便又接接問道:“可要同往?”
他們所爭、所求的,從來都不是什麼改朝換代。身為修道之人,對於天道氣數之事,比起常人更是忌諱上幾分,雖然修行之事本身但是逆天之舉,但是除此之外的諸事,卻是更講究順天意而行的。只是這回的這個機會實在太難得了,違逆天意的黑鍋有人背,可是操作得當卻是可以把好處撈到手的……若論起鑽天道的空子,世上怕是再無人能與這些修士相提並論的。
永寧心裡那叫一個恨喲偏偏皇后方才脫口說出了岷仙派的名頭兒,此刻這帽子卻也不好再戴在辯機的頭上,而且她也並不敢輕易對著辯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