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向著自己公司經理的,也都有恃無恐,沒有證據什麼都白搭,其實就算是有證據也沒用,他們公司是投資方,面試個演員又怎麼了?而演員身份的特殊性,看一看吻戲又怎麼了?這只是工作的一部分而已。
常副所長靜靜聽著。
其他民警則上去看了看武總和兩個保安的傷勢,保安還好說,沒什麼大傷,但武總就有點傷重了,鼻樑子顯然斷了,牙齒也掉了好幾顆,兩顆門牙一顆也沒有留下,滿嘴的血,看著也挺��幕諾摹�
“常所。”一民警走回來。
“怎麼樣?”常副所長問道。
那民警微微搖搖頭,低聲道:“有個人挺重的。”
常副所長表情不變,好像沒聽見一樣,也看了那邊一眼,觀察了一下武總的傷勢,什麼也沒說。
“常所。”周總過去了。
常副所長點點頭,“周總啊。”
周總道:“這事兒你們處理吧,麻煩了。”
常副所長道:“哪個是當事人?”
“是他。”周總指了下沙發上的董學斌。
常副所長認真瞅了瞅這個年輕人,出言道:“這位同志,怎麼回事?”竟然問了一聲,沒有直接拿人。
大家也都很奇怪,人都被打了,事實就在這裡擺著,還問什麼啊,直接抓回去再說唄,多此一舉嘛。
董學斌見狀,也一拉虞美霞起身過去了,“地上躺著的那個想接著電影面試的機會強吻我朋友,我朋友跑了,他還找人滿樓道找她,要不是我來得及時,後果不堪設想,怎麼回事?就是這麼回事兒!”面對民警,董學斌說話也沒那麼客氣,以他的級別,早不是那種說話做事都要低聲下氣的階段了。
常副所長也沒在意他的語氣,“這樣啊。”
一個公司中層頓時道:“這是誣陷,根本就沒證據,武總是我們總經理,怎麼可能強吻他朋友?”
另箇中層道:“他就是來鬧事兒的!”
“趕緊給他抓走吧,不然他又該打人了!”一個高層道:“簡直就是個敗類!哪兒有這種人啊!”
現場都是公司的員工,話語上的壓力自然也都是給董學斌的。
“還我誣陷。”董學斌噢了一聲,“合著你們公司對誰進行了人身傷害,別人就是沒有證據,別人一對你們公司怎麼著,就是大逆不道了?什麼都是你們公司佔理?什麼都是你們對?你們真挺讓我噁心的,我知道大家都是這個公司的人,可你們作為一個員工或者領導之前,最起碼還是一個人吧?你們公司領導什麼德行我不相信你們不知道,可還反倒一副你們全都是道理別人全都不對的德行?你們什麼人性啊?”笑了一下,董學斌道:“而且我早說了,我不需要證據!”
周總慢慢道:“年輕人,別太囂張了。”
董學斌聳了下肩膀,“我可從來不囂張,我是有理說理的人,但有人跟我玩陰的,也別指望我跟你講道理!”
雙方各說各的。
兩邊人都是各執一詞。
常副所長一看,頓時讓一個民警去跟虞美霞瞭解情況,還讓一個民警再次去檢視幾個傷者的情況。
大約五分鐘過去了。
周總有些不耐煩了,他覺得今天的民警實在有點古怪,辦個案子磨磨唧唧的,明明是再清楚不過的事情了啊,怎麼這麼費勁?半天都沒抓人?還在那裡問東問西的?這搞什麼呢?周總的公司其實這些年都沒少發生過這些糾紛,總有來鬧事兒的人,所以他也和當地派出所打過太多交道了,相互都認識,還一起吃過兩次飯,每次辦案的時候都挺順利的啊,怎麼這次就不一樣了?
“常所長?”周總催了他一聲。
“嗯?怎麼了?”常副所長裝傻充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