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不是在和我等說笑嗎?”
此道聲音,顯而易聽,正是最初發出大笑聲的那一道聲音。
再看時,發聲之人,正襲一身黑袍。在其左臉頰之處,刻著一條三寸來長的劍傷疤痕,使得他面容看上去有些扭曲猙獰之意。尤其是他那細眉薄唇,鷹鉤鼻,看起來十足是一副早死之相。卻也奇怪,為何他卻可以存活至今。
在其右手之中,三指搭扣,則正緊吊著一副金框、金柱、金珠的算盤。隨著他其餘兩指不經意的拔動,算盤之上,立即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音。
“叮!”
無疑,先前兩聲鐵器撞擊的聲音,便也是從那算盤之上發出。
“當年血洗‘琅琊洞天’一事,早已過去。川使者再次提起,莫非是想激我一番?”吳雙依然靜靜地站在前頭,語氣不卑不亢,似乎對於出現在甲板上的三道黑影,再也熟悉不過。
“哈哈!本座並無激你之意,只是有些可惜,當年以屠戮鑄就‘殺魔’威名寶座的吳雙,如今卻是在這滄江之上做起漁夫。而且,這一做就是三十年。此事若讓你們魔道中人得知,卻不知,會是個怎樣的下場?哈哈!”川使者把手一撩,袖袍翻舞,便把算盤藏於身後,繼而看向大船四周,不禁冷笑了一聲道。
聞言,心中似是有所觸動,吳雙不禁喃語一聲,“屠戮鑄就殺魔。。。。”
疑似在這一刻,在他的眼前,也浮現出一幕幕的過往之事。畫面的最終,一人渾身浴血,站在山頂,在他身前身後,是一片斷身斷首的狼藉屍體,遍地堆積成山,血流成河。而那一人,就那麼孤獨地站在山巔,一人對抗起整個天地來。
畫面的一幕,時空交錯,最終歸於現實,化成如今站在甲板最前頭的一道身影。
似乎,他永遠都是站在最前頭。
這樣,他就有了衝鋒的理由。也有了,一人對著整個天地的資本和勇氣!
沒有人敢去質疑和否定他,也沒有人敢去命令他莫要再站在最前頭。
只因,他曾經是殺魔。
曾經是,現在是,以後是,永遠也是!
只要他未身死的一刻,殺魔二字,就永遠不會從這世間消失。
可又有誰知道,得到這一威名的代價,他付出了多少?
也許,他所付出的代價中,藏著很多無人知道和了解的事情。
正如,最初夢語心對其所說的一句話,“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是的,擁有殺魔威名的人,定當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而且,那故事,也是非常的jīng彩。
第五十四章 變
不過,那樣jīng彩的一個故事,卻不是人人都可聽到。
又或者,不瞭解他的為人,是萬萬不配去聽他故事的。
因為,一旦去聽了,只會覺得索然無味,只覺一切都是如此平淡。可真正懂他的人去聽了,卻又會覺得那是一種何等驚心動魄的場面及經歷,只覺得人活著這麼一輩子,若能如他一般活得jīng彩,就算是死也不枉此生了。
琴,需對知音彈。酒,須對會人飲。
便是這般個道理。
“當漁夫,就算傳出去,卻又能有什麼下場?”吳雙這時把思緒收回,不禁輕聲一笑道,“你非漁夫,怎知我在這滄江生活數十年,就不比那享受殺魔威名更來得舒適?”
“哼!整天與水做交道,有甚意思?倒不如讓月娘我帶你去風花酒月場所快活快活,總比這臭魚腥之地要舒服得多。”一道嬌柔的輕哼聲,帶著些埋怨之意,忽然從另一道黑影上傳來。
卻見發聲之人,赫然是一名容貌極美的女子。
一身黑衣緊身,雙胸勒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