潯陽樓主抬手止住,看著謝驚雨道:“謝堂主的如意算盤打的倒好,但不知有沒有算到一點?”
謝驚雨冷道:“哪點?”她忽然一仰首道:“就是你們今日絕對無法出去。”謝驚雨聞言冷笑:“這還得謝某說的算。”潯陽樓主道:“謝堂主不信,大可試試。”謝驚雨冷哼一聲:“好,那我就試試。”說著轉身向門外走去,潯陽樓主靜靜看著他,忽見謝驚雨一回首,面上陰冷一笑,一掌便向她掃來。
“碰”的一聲,兩掌相交,江寒錯退數步,長劍一振,使出了“春江花朝秋月夜”劍術。吳魄鬥了數招,見江寒劍法嚴密無縫,鬼刃難以攻入,忽然一吐短刃,化為烏光一道,直奔江寒咽喉。
這招為吳魄的“吐刃”之術,全以舌尖發力,將口中鬼刃彈射而出,亦且吳魄將鬼刃吐出之後,身形也隨之消失,隱沒不見,待鬼刃奔至江寒咽喉時,吳魄忽然憑空出現,右手一捉鬼刃,“唰”的一聲,斬向江寒肩頭。
吳魄施展“吐刃”之術時,江寒尚自反應不及,只下意識的一舉長劍,封住咽喉,不料吳魄驀然變招,易刺為斬,江寒更是閃避不及,急忙左掌推出,拼著左肩中刃之痛,將吳魄震開數尺。
一旁的曹鳶一直負劍而立,這時看向宋鶴,忽然開口道:“宋兄,你我也別閒著,曹某想領教一下你的雙翅。”宋鶴冷哼一聲:“出招吧。”曹鳶微微一笑,反手取下背後長劍,道了個“請”字,長劍當胸畫圈,一劍刺向宋鶴左肩。宋鶴知他穿雲劍大名絕非虛致,不敢怠慢,雙翅一劃,左翅抵擋曹鳶長劍,右翅攻向曹鳶各處要害。
曹鳶拆解了數招,冷冷一笑,看出宋鶴是想和自己拼快。他曹鳶聞名江湖,便是以劍法快著稱,旁人想與他比快,絕對是自找苦吃。當下長劍一抖,退開三步,沉聲道:“曹某的‘穿雲劍法’請宋兄指教。”說罷,長劍攻出,劍勢離散,聚若浮雲,飄浮難測,隨風激盪。
宋鶴登時壓力倍增,雙翅舉起亦覺困難,眼見曹鳶劍光愈盛,當下斷喝一聲,雙翅一合,併為精光一道,向曹鳶當頭劈落。
這邊潯陽樓主已和謝驚雨拆了數十招,潯陽樓主畢竟為女子,體力不及謝驚雨,已漸呈敗相,謝驚雨忽然想起一事,轉眼看向一旁的江寒,見他正和吳魄斗的難解難分,當下高聲道:“江兄,現在你可以報仇了。江寒聞言,一劍逼退吳魄,看了潯陽樓主一眼,說道:“江某不會乘人之危,過會兒親自向樓主討教。”說罷,又迎上吳魄鬼刃。吳魄見他與自己相鬥時,猶能和別人說話,心頭一震,江寒的“春江花朝秋夜月”劍術防的滴水不漏,他的“吐刃”之術雖可以攻他個措手不及,但多次使用,卻也逃不過江寒劍法的防範。心知自己無法勝得江寒,忽將鬼刃收回袖中,與江寒對了一掌,借力退開,拱手笑道:“江兄劍法高妙,吳某難以抵擋,慚愧慚愧。”
江寒見他收刃不攻,微微詫異,亦拱手笑道:“吳魄的鬼刃之名果然名副其實,小弟今日見識了。”吳魄連連苦笑,忽聽身旁一聲慘哼,只見宋鶴一條臂膀被曹鳶一劍斬斷,鮮血迸流。吳魄看的一驚,他與宋鶴相交多年,知其行走江湖,全靠這一對雙翅,而現在被人斬斷一臂,一身武功就此廢掉,委實可惜。卻見宋鶴咬牙撿起地上斷臂,面色已疼的發白,兀自忍痛道:“曹兄好劍法,宋某再來領教。”曹鳶淡淡道:“我敬你是條漢子,不用再打了,你退開吧。”宋鶴縱橫江湖多年,何事被人如此小看過,聞言冷哼一聲,一翅向曹鳶擊去。
吳魄看不下去,攔住他道:“宋兄,你受傷頗重,還是別動為好,吳某代你一戰。”說著看向曹鳶,又將鬼刃叼回口中。忽聽潯陽樓主道:“算了。”眾人聞聲看向她,但見潯陽樓主臉色淡金,嘴角沁血,捂著胸口不住喘息。吳魄驚道:“樓主,你怎樣?”潯陽樓主擺了擺手,看著謝驚雨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