覲見。”
“覲見?”此時已到了正午,一般這個時候柳乘風和李東棟是不打照面的,畢竟李東棟現在忙得很,就算想來和柳乘風閒聊也抽不開空。
莫非是有事?
柳乘風不禁道:“叫進來說話吧。”
王宮裡宮女不少,皇上倒是賜了二十個太監隨柳乘風過來,人數少了一些,不過柳乘風顯然也沒有興趣去切了人家的命根子來伺候自己,可又為了保持宮中的純潔,所以招募了許多女官和侍女,外頭的宮人聽罷,連忙應承一聲,隨即便聽到有腳步傳來,書房的門推開,外頭明晃晃的陽光一下子灑落進來,使得這書房頓時通亮起來,柳乘風的眼睛一時有些受不了,忍不住擦了擦眼睛。
李東棟走進來,躬身道:“微臣見過殿下。”
李東棟現在懂得避嫌了,任何時候都不忘上下尊卑,柳乘風也拿他沒有辦法,人家這般對自己,柳乘風在他面前自然而然也就收起了隨意的性子,結果兩個人相處的關係再不是從前親密的上下級,如今越來越君臣了。
柳乘風只得擺出一副君王的威儀,道:“出了什麼事,勞動你親自來覲見。”
李東棟臉色帶著幾分憂愁,道:“殿下,確實是出事了,剛剛傳來的訊息,永利商行的船隊出了岔子,在呂宋海域遭遇了海賊,幾艘滿載著貨物的船隻全數被海賊劫掠一空,海賊殺死了三百餘人,只有一個商行的管事僥倖逃了回來,這已經是今年第六起海賊洗掠商船的事件,事情已經傳開,現在海商們都是人心惶惶……”
“有這樣的事?”柳乘風的眉頭皺了起來,其實現在海盜越來越猖獗的事柳乘風已經略有耳聞,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當年大明禁海的時候,雖然南洋這邊也有一些海盜可是畢竟不成什麼氣候,可是漸漸因為來往的商船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大,若是能劫掠一船貨物,這利潤可想而知。
這世上從來就不乏鋌而走險的人,而這些人漸漸糾集起來就成了海盜團體,南洋現在確實有幾股海盜,不過成氣候的不多,幾艘貨船一道被人劫掠,船上還有三百餘人,這就意味著,這些海盜只怕人數更多。
柳乘風的臉色很不好看,海盜劫掠是不可避免,可是一旦讓他們猖獗起來,豈不是要砸柳乘風的飯碗。
柳乘風眼睛眯著,他剛剛抵達這裡,所以對海盜的事全然不知,於是眼睛落在李東棟身上,問道:“可有什麼線索嗎?”
李東棟正色道:“微臣倒是先去查問過,其一:南洋的那些海盜大多都是小打小鬧,人手不多,武器也都是刀槍為主,所以劫掠不了大船。若是遇到了大船,他們落荒而逃還差不多,哪裡敢上前去騷擾。再者:永利商行乃是廉州有數的大商行之一,他們這一趟是船隊結伴出行,總計有四艘福船,船上的夥計都是身強體健的漢子,而且船上也有應對海盜的火器,要想劫掠這支船隊,若不能糾集五六百人,再輔之以火銃、火炮只怕難以成事。可是微臣向專司海運的官員打聽過,這南洋的水面上根本就沒有如此規模的海盜,所以微臣覺得,這可能不是海盜所為。”
“不是海盜所為……”柳乘風眼睛眯起來。
李東棟繼續道:“而且這一次,永利商行運輸的四船貨物都是火銃和彈藥等武器,是受楚國的一處武器作坊運往呂宋國的貨物,大人,這些人劫了這批貨物,只怕圖謀不小啊。”
柳乘風眉頭鎖的更深:“既是火器,為何不嚴加防護?”
李東棟慚愧的道:“除了聚寶商行,哪家商行會特意僱一船護衛隨行保護?永利商行規模雖然不小,卻也沒有這樣的餘財。以微臣看,這件事只怕非同小可,一群歹徒劫持了近兩千條火銃和滿倉的火藥以及兩門火炮,而且連四艘福船也被截去,微臣擔心會出亂子。”
柳乘風正色道:“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