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軟的不能再軟的柿子，可偏偏狼非要挑Q這塊硬骨頭啃，不知道是什麼心態。
最後一頭狼倒下了，它不甘心地嗚咽兩聲，隨後眼裡的綠光熄了。
“這是什麼？建築裡重新整理的怪物？”喬諾看了一眼地上的血，然後立馬轉開頭。
“天知道。”
Q濺了一身的血，看不出受沒受傷。他不甚在意地甩乾淨匕首上的血，瞥了喬諾一眼。
這一眼讓喬諾冷到骨子裡，暗自嘀咕幸虧剛才沒逃跑，不然地上的屍體估計要多一具。
“當，當，當。”鐘樓的鐘又響了，渾厚的鐘聲在半夜裡讓人心頭髮顫。
Q將匕首插回腰間，對喬諾說：“走吧，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這是一個虛構空間，我們只要找到空間的核心，破壞掉，就可以回去。”
“這不是神域？”
“不是。”Q的語氣有些不快。
喬諾想到Q的夢想就是進神域，現在這個地方不是神域，他肯定不開心，他那麼神經病，說不定會弄死讓他不開心的人。
喬諾打了個冷顫，不敢繼續惹Q不快，換了個不會讓Q不開心的問題：“不去找溫刻？”
Q聽到這話，臉上掛上令人不安的笑容：“這麼擔心他？放心，破壞了核心，這個空間就不存在了，大家都會被強制送回入口，那時候就可以見到了。”
“核心在哪？”
“我的直覺告訴我，在鐘樓。”
喬諾告誡自己，不行啊，不能吐槽，不能笑，不能反駁，會被弄死的。
Q又說：“只是不知道鐘樓在哪？”
“我知道。”喬諾說，“就在神殿的西北角。”
於是兩人前往鐘樓，路上又遇上幾波怪物，都被Q幹掉，同狼群一樣，沒有任何怪物襲擊喬諾。
喬諾感到不對勁，Q看向他的眼神也越來越不對勁。
“不關我事啊。”喬諾舉起雙手錶明自己的無辜。
Q淡淡地嗯了一聲：“我知道。”
說話間，兩人來到鐘樓前的窄門前。
Q拉了一下沒拉開，他退後，示意喬諾開門：“你上。”
喬諾硬著頭皮走到門前，握住門把，覺得自己回到了鏡子前，一開門說不定又是一個新世界。
喬諾拉開門，門內很平靜，什麼都沒有，只有貼著牆螺旋而上的樓梯。
Q走進去，開始爬樓梯，一圈一圈，看不到盡頭。
喬諾跟在Q後面，看著牆壁上的燈將兩人的影子拉長，打在彎曲的牆面上，像兩個張牙舞爪的鬼怪。
喬諾向下看了一眼，差點嚇跪。
身後的牆壁變成黑色的虛無，每上一層，就有一層階梯從整體脫離，落進虛無，消失不見。
虛無張開黑色的大口，一節節地吞噬鐘樓。
喬諾連忙多上了幾節樓梯，叫住Q：“Q！下面！下面！”
Q回頭看了看，又轉回去，淡定地說：“怕什麼？這說明我們走對了路。”
喬諾此刻只能慶幸自己沒有恐高症，而只要不作死下到跌落的樓梯上，就沒有什麼危險，只是看起來恐怖而已。
鐘樓的頂端是一間小閣樓，需要人貓著腰鑽進去。閣樓不大，中間有一張刻著法陣的桌子。
喬諾和Q一進去，房間就顯得很擠了。
法陣上立著一個發光的白色方塊，方塊以一個角為支撐，不斷地旋轉。每隔一段時間，方塊暈出一圈白色的法陣，維持整個空間的存在。
“這是，核心？”
作者有話要說： 喬諾：“不去找溫刻？”
Q：瑪德，秀恩愛分得快。
喬諾卒。
☆、第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