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有些失態的捂住了花束的嘴,而後保持著優雅的姿態對著兩老一低頭:“我先送他去房間。”
花如令和宋神醫顯然沒有從巨大的衝擊中醒過來,直到花滿樓兩人離開,花如令才目瞪口呆的問道:“他說他是我兒子?”
宋神醫顯然鎮定多了:“不,他說他是七童弟弟。”彷彿嫌這話衝擊不夠,他補充了一句:“親的。”
花如令突然不淡定了:“我看那小友真和我兒有幾分相像,可我花家財大氣粗,怎麼可能像那些平常人家一樣丟棄親兒!”
花如令苦了臉,只覺得壞事連連。原還想著沒有陸小鳳,這小友若是武功得意,倒也可以勸他假裝成鐵鞋大盜解了七童的心結,可現在倒好,七童心結未解開,自己幾乎要嚇出個心結了。
花如令重重嘆了口氣,喚了僕從來詢問陸小鳳下落,他只希望陸小鳳能夠早些到,免得錯失良機。
至於花束,他正一頭霧水呢。出了房門之後,他見花滿樓意志堅決,並不希望自己回頭找那花大爺,只好委委屈屈的跟著花滿樓往自己暫住的客房走去。
等到了客房,見了客房鮮亮的佈置,他這記吃不記打的脾氣讓他很快歡騰了起來:“哥哥,這可真漂亮!比我自己的房間好看多了!”
花滿樓並不知道這房間的佈置,見花束喜歡,他也就點點頭。
花束是真的喜歡,在移花宮,他可沒有見過這樣多五彩斑斕的顏色,花無缺爹爹喜歡白色,於是宮裡能用白色的,都用上了白色,實在沒法用的,就用的素色,就是那些姐姐們,也是一身白衣素淨的很。小魚兒壞爹爹這時候偏偏不搗亂,除了他自己身上的那些暗色衣服,其餘的一概不管。
花束抱緊了手中的包裹,有些哀傷的想到,自己這一輩子,用過的顏色最鮮明的料子,恐怕就是這些尿布了。這樣一想,看著花滿樓的眼神,就越發的哀傷了起來:“哥哥,你也只有白色的衣服麼?”
花滿樓搖了搖頭,有些不解。
花束也不在意,他見哥哥有其他顏色的衣服,心底就舒服多了。這心底一舒服,他就想到了剛才不舒服的事情:“哥哥!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說話?我還想謝謝那大爺呢。”
花滿樓有些無奈,解釋道:“那是我親父親,絕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確實不是你的哥哥。”
“哥哥!”花束傷心了,“你是我的親哥哥,哥哥不要生氣,我不去向那大爺道謝就是。”
花滿樓聽了,難得起了好奇心:“若我允了你去道謝,你會怎麼和我爹說?”
花束湊過身去,緊緊摟著花滿樓手臂,得意的說道:“要不是哥哥你攔著我,我早就已經道謝了。我啊,那時候準備跟他說!”
說著,花束鬆開了花滿樓的手臂,裝作面前站著花如令一般,語氣嚴肅認真:“多謝你多年養育了我哥哥,這些尿……這些布料是我的謝禮。雖然您白白養了便宜兒子,可能為我花家養育哥哥,是天大的榮耀。等我回宮,一定向花無缺爹爹說明此事,讓他送上賞賜!”
花滿樓失笑,若是花束真的這樣在父親面前答謝,一定讓父親氣得失態不可。花家財大業大,又在江湖上有著一定地位,被人說是養了便宜兒子,還要被人賞賜,這對父親來說幾乎可以認作是挑釁了。
花滿樓摸了摸花束的頭,知曉他剛從那移花宮出來,並不知道什麼人情世故,幸好自己早早的阻止了他的話頭,不然非得要闖下禍事來不可。
花滿樓的態度,卻是讓花束有些不滿。
花束扯著花滿樓的手往床邊走去。而後,他小心翼翼的開啟了自己的包裹,將那些布條往花滿樓手中送去。
花滿樓摩挲著手中的長布條:“天山冰蠶絲,水火不侵。”他摩挲了半天,依舊不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