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個藉口推拖了幾日,大長公主得知後怕尚書院那邊起疑,便讓皇帝趕緊送回皇帝做不到大長公主那樣的泰然,在送回去之前,忍不住動了手腳。於是這樣一來,便被司馬嘉抓住了把柄。一場被掩蓋十幾年的“李代桃僵”的陰謀,就此被公諸於世。
左相在蘇政雅找他的時候,對於大長公主的所作所為,震驚之外,則是大大的不認可。左相雖然有些愛護短,但在國家大義方面,還是很分得清的。大長公主此舉無疑是等同於謀朝篡位,而且將自己的兒子與皇子對換,也就是說這十幾年來,對於自己的親生兒子,他沒有盡到一天做父親的責任。左相是個極其看重家庭與親情的人,為此與大長公主大吵了一架。在真相被披露的時候,他沒有做任何解釋,第一個承認。
大長公主不是沒有設想過這麼一天,自然有應對方法,但是也抵不過鐵證如山和左相的倒戈相擊,掙扎了幾天,也只能認了罪行。德高望重、權傾朝野的大長公主一夜倒臺,因謀逆重罪鋃鐺入獄,在位三年的小皇帝也被軟禁在宮中。廢帝江東王重新掌權,與尚書院及三司大臣共同商議處置方法。
“謀朝篡位乃是第一重罪,大長公主此番算是栽得徹底。”溫向東在車中為妻女分析當朝形勢。“但是當初毓心公主擾亂法場,橫行無忌,確實也在百姓中造成了很大的負面影響。以我看來,估計江東王不會復位,而是會在二皇子與蘇政雅之中擇一繼位,而自己任太上皇。”
“會挑誰呢?”柳氏蹙了蹙眉。“這兩個小霸王,在百姓中的風評可都不太好。”
對於這一點,溫向東也早就想到了。“蘇政雅小時候是橫行霸道,京城百姓也多聽聞過他的惡名,頗有微辭。但是前幾年,大長公主遣了他去塞外戰場,立了不少功勞。而且當初大長公主謊報他的死訊博取同情,也很大程度上扳正了他的聲譽。加上這次‘偷龍轉鳳’的事情一披露,百姓們自然會將他視作被迫害的弱者,出於同情心,會自動地站到他那一邊。從民心方面考慮,蘇政雅上位的可能性是遠大於二皇子的。”溫向東胸有成竹,微作考慮之後,又說道。“不過,主要還是要看江東王那邊。他若是覺得蘇政雅從小離身,不親近,擔心以後父子不齊心的話,那麼立二皇子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溫向東說時,察覺溫婉一直默默地坐在一旁,什麼話也沒說,不由問道:“婉兒,如今算是你們苦盡甘來的時候了,怎麼還悶悶不樂?”
“爹爹。”溫婉的心情有些懨懨的。“我有些不想回京。”
“怎麼了?”柳氏輕輕握過她的手,柔聲問道。
溫婉輕嘆道:“我不太想他做皇帝。”對於父母,她也只能言盡於此,其它的不好說,也不便說。當兒女情中,扯進了家族利益,讓人心情抑鬱。
皇位更替頻繁,如今新皇登位,為了坐穩皇位,必須依賴朝中重臣。手掌兵權的司馬家曾是大長公主的親信,雖說司馬嘉的存在,可以一定程度上地安撫司馬家,但絕對還是遠遠不夠的。而如今的溫家又過於羸弱,完全不足以支撐蘇政雅的帝位,必定要在權貴家族中立取后妃,就如同當初小皇帝立的貴妃和德妃一樣。到時候,就算她得以嫁給蘇政雅為妃,她的處境也與當初的溫媛如出一轍。若是她不施展手段,走外戚路線,利用蘇政雅對她的感情,讓溫家人掌控到實權,那麼就必將外強而內虛,終日如履薄冰。
她與蘇政雅的這段感情,她也曾經試圖爭取過,但是當她隱約覺察到他有可能會當皇帝后,就開始放棄了。成也好,敗也好,他們兩人都是註定無法好好地在一起的。還不如留在鄉村,晨起而織,日落而息,平平淡淡,終此一生。
“婉兒。”柳氏以為溫婉是在懼怕與其他女人爭寵,便摟過她,柔聲勸慰。“就算他不做皇帝,你就能確定他只娶你一人麼?女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