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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想不到熊勇曾經在宗周待過這麼久,還與燮的兩個弟弟是好友。
我微微一笑,說:“二位公子與太子多年未見,當是有許多話要說,姮不再打擾,就此告辭。”
“嗯?姮要離開?”熊勇驚訝地說。
公明斜睨他:“你難道還想邀公女去闢池看你射獵不成?”
熊勇笑笑,道:“姮若想去,有何不可?勇定教姮見著天下第一的箭法。”
公明嗤道:“又說大話,箭法天下第一之人乃我族兄虎臣輿。”
“虎臣輿?”熊勇一愣,說:“那個十五而冠的伯邑考後人?”
公明道:“然也,虎臣輿箭法精準,天下無人可及。”
熊勇想了想,忽而轉向我,問道:“姮可見過虎臣輿射箭?”
我點頭,說:“姮兩年前曾見過。”
熊勇問:“如何?”
我笑笑,道:“確實高超。”
公明得意地說:“這下信了?”
熊勇瞟他一眼:“那又怎樣?我在楚國之時,君父重武,每日習射,若無上殺便不準用膳,我的箭法才是無人可及。”說著,他轉向我,滿臉自信,豪氣地說:“五日後大豐之祭,勇定讓姮看看誰才是那天下箭法第一之人。”
啊?我訕笑,關我什麼事?
公明一臉不信,杼卻在旁邊笑著對我說:“大豐之祭甚是熱鬧,且多年未曾舉行,公女若是無事,到時不妨前往觀禮。”
我微笑著答應道:“多謝公子,若彼時無事,姮定當前往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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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豐之祭越來越近,辟雍中的人變得忙碌起來,最明顯的例證是小師箴,他已經接連三天告假,由我陪著諸姬練習。
多了將近半日的清閒,諸姬也開始不太安分起來,一個個心不在焉,熱烈地討論著大豐之祭時去看貴族們射獵。
王姬瑗則乘隙出去溜達,其間,還帶我去珍苑中看了一回公明的驘獸。
辟雍中養有大量的飛禽走獸,供周王和貴族們祭祀射獵之用,四周的矮牆便是為防止野獸逃逸而築的,其中有珍苑,囿養著各地進貢的異獸。
據王姬瑗說,公明的驘獸一直養在珍苑中,去年賜下時已是冬季,公明怕它在途中有所閃失,就沒有帶回晉國。
這麼小心翼翼,想來是十分珍貴的了。於是,我滿懷好奇,和她走進了珍苑。
當我看到那正悠閒地嚼著草料的“驘獸”時,一下傻了眼。長耳棕毛,似馬非馬,分明就是一頭騾子!
王姬瑗得意地看著目瞪口呆的我,說:“如何?沒見過吧?驘獸乃西方戎人獨有,就連鎬京中最老的囿人也只見過兩頭。”
我面上笑笑,心想要是跟她說我見過不止兩頭她會不會信。想起剛才在珍苑外,看到兩隻熊貓在竹林裡啃竹子,不禁深深地感嘆造化奇妙。
看過驘獸,兩人閒聊著回學塾。我問王姬瑗,大豐之祭她去不去看,她道:“當然要去,虎臣輿等京中青年貴胄都來隨天子射獵,這種熱鬧,出嫁後就看不到了。”說著,她望向我,曖昧地笑道:“公女也該去看,來年嫁給晉侯,怕是也難看到了。”
我微笑:“晉侯還未提親,言之尚早。”
王姬瑗奇道:“怎會言之尚早?我自小與晉侯相識,雖不如杼和公明熟悉,卻也知道他為人重諾,這等大事,他既已許下,定是絕無更改,公女大可放心。”
我澀然一笑,點點頭,望著林中高低跳躍的鳥雀不言語。
王姬瑗看看我,繼續說:“晉侯少年為君,繼位時,除一班唐國舊臣,無依無靠,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