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身體靠在車邊,默默地望著被風撩動的車幃。前面,熊勇在馬上不時地回頭朝我這裡望來。
心情彷彿落到了最低谷,御人的死沉甸甸地壓在胸口,侍從負著傷,卻不見了蹤影。他是觪從身邊的護衛中給我派來的,方才應變的機敏可見一斑,只希望他已經離開了……
嘩嘩的水聲傳來,不遠處,渭水映著白日下的天光,波濤盪漾。忽然,我聽到陣陣的吆喝聲,望去,道旁樹木疏開,只見不遠處竟有一處渡口,兩艘大舟停在岸邊,一隊民夫正往上面搬運東西。
心中一動,我大聲讓熊勇停下。
“何事?”熊勇過來問道。
我說:“勇不必送我,水邊有舟,我乘舟返豐便是。”
熊勇看看水邊,又看看我,睜大眼睛:“為何?”
我看著他不語。
熊勇似明白了什麼,表情無奈,卻依舊堅持:“姮,我知你現下要信我也難,可你須想到,乘舟雖速,眼下你無從人車馬,到了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