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怕是要浪費了。”
“唔……”床上傳來一聲模糊的呻吟。
“嗯……”行歌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開始思考人生,“我是誰,這是哪兒,我在幹什麼?”
“你是行歌,這裡是天下第一莊,你在裝出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斐莊主,有沒有人告訴過你,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行歌下床,三步並作兩步坐到斐然殊面前,話音剛落,就拿起沒人用的那副碗筷,雙眼放著幽幽綠光盯牢了桌上的菜,紅燒蹄髈醬鴨子,小雞蘑菇烤茄子,全是她點過的。
“有,不過很奇怪,說這些話的人,通常死得比斐某快。”
“……”行歌噎住。
斐然殊為她倒了一杯茶,“為何不叫阿斐了?”
行歌埋著頭,毫無形象地扒飯。
“為何?”斐然殊放下筷子,撐著腦袋,打定主意要問到她開口。
“……咱倆不熟。”行歌鼓著塞滿食物的腮幫子答。
斐然殊目光一沉,卻又笑了起來,道:“行歌啊行歌,斐某講個故事給你聽。”
“貧道已聾。”
“如今天下勢力三分,道門、釋門、龍門三足鼎立,道門人多勢眾,釋門武學佛學精深,龍門高居廟堂弄權擅謀殺伐決斷。洗月觀的妙善正是當今道門之首,歷來道門之中,道首手書南華經便為信物,傳予道門之秀……”
行歌如遭雷劈,腦中先是一片空白,而後失聲叫道:“南華經?”
斐然殊優雅地拋了個白眼,“你已經聾了,不要打攪斐某自言自語。”
又繼續道:“道門之中流派眾多,為首有太陰山洗月觀、太虛山天機宮、太清山清華觀以及太極山兩儀山莊。每一任的道門之秀在通往道首的路上,都要經過重重磨練,獲得三山五嶽的認可。如今有人名不見經傳便被立為道門之秀,天下道門中人自然都要來看看。斐某身為天下江湖武林仲裁者,自然也要履行職責,約了一局,五天之後,論道凌雲峰。”
多大仇?多!大!仇!
行歌心中翻江倒海,滿桌佳餚頓時無味。她就想不明白了,妙善法師跟她到底多!大!仇!如果看中她仙骨不凡要她繼承道門,不是該早點給她授籙帶著她修行美容養顏踏上人生巔峰嗎?為什麼不由分說趕她下山還丟了個燙手山芋給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的!還什麼山下有她的道,這眼瞅著就是條不歸路啊!
行歌放下筷子,噌的一下,坐到斐然殊身邊去了。
“阿斐啊。”行歌腆著臉喊。
“不叫斐莊主了?”斐然殊斜覷著她。
“斐莊主多見外啊?咱們雖然剛認識兩天,卻像認識了兩輩子。你看,我還長得像你的故人,當然了,你的故人年紀一大把了,我還青春少艾,肯定不是一個人,但人海茫茫找著兩個這麼像的也不容易是吧?也算難得的因緣是吧?”
“你想說什麼?”斐然殊一直託著腮笑著,聽行歌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這樣,我看你骨骼清奇,是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以後維護天下江湖武林和平的任務就落在你的肩膀上了。難得我與你有緣,這裡有一本傳世武功秘籍,五百兩銀子賣給你。”
說著,行歌掏出了懷中的南華經。
☆、愛笑的女孩子,運氣不會太差
行歌到天下第一莊的第一天,斐然殊不肯買南華經,行歌很憂傷。
行歌到天下第一莊的第二天,含光與承影被派出去辦事了,行歌的憂傷頓時一掃而空。
這兩兄弟,一個對她溫情脈脈,一個對她寒風冽冽,偏還長著同一張臉,冰火兩重天。
你想想,你在院子裡走著,突然遇到個和風細雨的,溫順地喊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