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伊人村的村花,你此刻要是笑出來,便是在質疑我們整條村的品味。你,做好挑戰我們全村的準備了嗎?”
“噗。”這次這個笑聲來自車內。
行歌不恥下問:“敢問車裡這位公子,又是在笑什麼呢?”
車內主人笑道:“伊人村,一人村?”
行歌也笑道:“公子有意見?”
車內主人道:“在下豈敢挑戰貴村。”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好不熱鬧,唯有承影在一旁,仍是搞不懂,伊人村怎麼了?莊主在笑什麼?這位姑娘又是在笑什麼?為什麼只有他聽不懂……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位舌燦蓮花的姑娘,絕不會是個村姑這麼簡單。說實話,除了打扮,她還真沒有一處像村姑。若是隨便一個村姑都能跟莊主相談甚歡,莊主也不至於孤身至今了。想到莊主的終身大事懸而未決,承影有一搭沒一搭地趕著馬,整個人陷入了無名惆悵之中。
官道平坦,馬車不疾不緩,恰是秋高氣爽,日頭也不毒,行歌倚著車門睡了個午覺。
醒來時迎上承影一臉無語的神情,警惕地往嘴角一摸,沒有口水,那他無語甚?低頭一看,也沒衣衫不整,那他無語甚?百思不得其解,於是開口問道:“承影公子,你怎麼了?”
“承影大約是沒見過當著陌生男子面說睡就睡的貌美女子。”車內主人一本正經道。
“莊主!”承影看了眼行歌鬢髮微亂睡眼惺忪的模樣,受不了地衝車廂嚷了一聲,不過這一聲對車內主人與行歌來說毫無威懾力,自然也阻止不了他們的繼續調侃。
“別看我這樣,其實我會看相的。”行歌道。
“哦?那姑娘看承影如何?”車內主人道。
“承影公子印堂發亮,修眉俊目,我贈他三個字:美,男,子。”
“噗。”
“嚴肅點,我算命呢。”
“嗯,姑娘繼續。”
“承影公子身強體健,靈脩清明,雖眼下有陰影卻常帶笑意,可見命主勞碌卻樂在其中,可以說是重情重義不計得失侍主極忠之人,也可以說是……”
“是?”
“犯賤。”
“噗。”
“嚴肅點,我算命呢。”
“聊了這麼久,還未請教姑娘芳名?師從何人?”車內主人突然問道。
行歌面不改色道:“我叫狗蛋,洗月觀妙善法師門下吃閒飯的。”
“咳咳咳咳咳咳……”承影差點讓口水嗆死。
車內主人也沉默了良久,才道:“你的名字,是親爹孃取的嗎?”
行歌實話實說:“如果我不是妙善法師的私生女,那麼就不是。”
“你的名字是法師取的?那你是在洗月觀長大的嗎?”車內主人對這個問題似乎異常感興趣。
行歌想了想,答:“是啊,法師養了我三年,我就這麼大了。長得有點著急,法師覺得不大妥,就讓我到塵世走一走,感受一下尋常百姓不太著急的生長速度。”
車內主人想必聽出行歌話中真真假假,許是有難言之隱,於是也不追根究底,避重就輕道:“聽來法師對姑娘極好?久聞法師大名,姑娘能給在下說說,法師是個怎麼樣的人嗎?”
這個問題有點銳利啊。
行歌思量再三,還是簡明扼要地答:“唉,法師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噗……咳咳咳咳咳咳咳……”承影真的要被口水嗆死了。
“此話怎講?”車內主人還是很鎮定。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在那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群小女冠,她們活潑又聰明,她們修真又養顏,她們自由自在生活在那美麗的洗月觀……”
行歌漫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