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象的忙碌。”行歌想起昨夜酒後之事,目光幽深。
斐然殊揚眉,卻不問因由。
“來人可是斐莊主?”望潮樓門口守衛問道。
“正是。”行歌跳下馬車,回道。
“且容通報。”
望潮樓守衛進去通報,行歌站在原處,突然明白了斐然殊為什麼整理好衣冠了還遲遲不下馬車。因為屈尊站著等待,不符合他的格調。呵呵,果然把她當成跟守衛侍衛同級的侍從了。
不多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望潮樓內出來,身後跟著那位守衛。
“哈哈哈哈。”還未看清人,便先聽到一陣震耳欲聾的笑聲。宋連江老遠就抱拳迎過來,“天下第一莊的斐莊主大駕光臨望潮樓,真是令舍下蓬蓽生——嗯?”腳步在行歌面前停下,看著比自己矮半個頭的行歌,寒暄之語瞬間有些阻塞。沒聽說斐然殊是個小矮子啊?
與此同時,行歌也在不著痕跡上下打量他。
個頭不低,長相不差,年紀輕輕,氣勢不凡,只是跟江陵少雪一比,便是粗人一個了。
視線短暫交鋒,便各自偏離,錯目之間,一陣無名風吹來,二人抬目望去,斐然殊衣袍揚起,腳踏罡步,緩緩走來,“少幫主有禮了,在下斐然殊。你面前那位,是斐某的一個朋友,楚狂。”
“哈哈,是我失禮了,向楚少俠賠罪,向斐莊主賠罪。”宋連江笑聲爽朗,連連抱拳。
行歌嘆道:“在下丰神俊朗,少幫主誤認也屬平常,但最後心生疑慮確實失禮。”
宋連江一愣,隨即又是大笑,道:“那麼楚少俠要我如何賠禮才是?”
行歌又嘆,望向斐然殊,“你說吧。”
斐然殊骨扇緩搖,一派儒士風度,笑道:“少幫主見笑,我這位阿楚兄弟,餓不得。”
行歌雙眼一翻差點要一腳踹過去了!她就是不想直說要飯才將話鋒推給他,他不是自詡風雅嗎,他不是光華無雙嗎,怎麼不想個委婉矜持又冠冕堂皇的說辭!要他何用啊!
幸好……宋連江是個會做人的,很快擺下了一桌宴席,宴請她二人。
當然合理推測,也可能是被斐然殊自帶御風效果的出場方式唬住了。
席上有酒有肉,行歌老懷安慰。
宋連江此人雖豪放不羈,卻是粗中有細,斐然殊何等人物,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又豈會不知是為何事?遂開門見山道:“斐莊主此番前來,想必是為了兩日之後宋王兩家的決戰吧?”
遇到爽快之人,斐然殊自然也不用拐彎抹角,道:“正是。斐某認為,此戰毫無必要。”
“哈哈哈哈。”
又是一串彷彿剛喝了一大碗酒甩開了膀子的笑聲。
宋連江道:“如果天下間沒必要的戰爭都不發生,那麼我很懷疑,還有所謂必要的戰爭嗎?人之所以是人,不是仙,不是聖,正因為必要不必要無法絕對決定人的作為。有時候,他們只為一時痛快,有時候,甚至不為自己痛快,只為讓別人不痛快。”
“少幫主說‘他們’,可見少幫主不是‘他們’。”斐然殊眸中閃著慧光。
“唉,早就聽聞斐莊主口才非凡,智慧非凡,今日一會,果然名不虛傳。”宋連江斂下笑容,嘆道,“宋王兩家世代交好,如果因為別的原因鬧翻也就罷了,我還真不希望百年交情,毀在我一人的婚事之上。”
“得少幫主這一句話,斐某就真的有把握,彌平此事了。”斐然殊一笑。
“這麼說,你之前根本沒有把握?”行歌見縫插針問道。
“錯了。之前五分把握,斐某想著,若事情超出控制,剩下五分只能靠武力湊了。宋少幫主這一表態,和平解決的把握又多了三分。而最後兩分,仍是在少幫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