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一抖,右臂上的天魔緞帶直接如蛇舞一般朝徐子陵撲去,頗有一種要將毒蛇捕食獵物的氣勢,想要將對方纏繞起來。
“……”
目光微凝,徐子陵身形一錯,同時右手食指和中指直接點出,一下子直接夾住了那纏繞過來的緞帶,恍若一下子夾在了毒蛇的七寸之處,使得婠婠的這一擊無疾而終。
這是!
招式奇特,完全走的是一種空手接白刃的感覺。
這便是徐子陵出招的動作對婠婠的印象。
想到這裡,婠婠突然壓下了要立即拿下兩人的心思,她想要在現在大概的摸底一下寇仲和徐子陵兩人的功夫,摸清了兩人的根底,也就是大概的摸透了道公子嶽緣的幾分根底。
心念及此,婠婠一抖緞帶,那本來柔軟之極的緞帶立時顫動起來,在天魔真氣的作用下化作了鋼刀一般,直接劈頭斬下。那壓迫而來的氣勢,使得徐子陵覺得這一軟軟的緞帶也能夠在這一招下讓活人四分五裂。
這一招接不接?
自己與婠婠的功力差距,這一點讓徐子陵不能不擔心。在功夫高出別人一定層次後,技巧往往不是取勝的底牌,對方完全可以以力壓人。腦海中,思緒急轉,最終徐子陵還是選擇了硬接。
他,不能退縮。
雙手合十,十根銀色的手指在月光下灼灼生輝,迎著那向自己斬下的天魔緞帶夾了過去。
哼!
一聲悶哼。
瓦片四飛,濺落了一地。
而在婠婠一身天魔真氣的壓迫下,徐子陵硬接下了婠婠的這一擊,自己卻也受了創傷,使得傷勢再度加重了幾分,由於卸力的及時,這一擊產生的巨力全部被徐子陵卸在了腳下。
房梁嘎吱直響,顯然這一招中碎裂的不僅是那些瓦片,還有那屋頂的橫樑。
而就在徐子陵帶著手套赤手空拳接陰癸聖女婠婠的一擊的時候,站在後面沒有動作的寇仲終於有了動作。衣襬一揚,右手以極快的速度朝朝腰間摸去。
頓時——
一隻裝滿了酒水的黃色酒葫蘆被拿了出來。
嘭!
一聲輕響,酒葫蘆上的塞子直接被寇仲給彈飛了出去,頓時,一股濃烈的酒香從葫蘆中跑了出來。
酒?
婠婠在進攻徐子陵的時候,她的注意力同樣是落在了寇仲的身上。畢竟,先前兩人的合擊對婠婠帶來了極大的震動,眼下徐子陵先行動手,而寇仲則是站在一旁看戲的模樣,顯然不會讓婠婠放心。
只是在寇仲動作的時候,婠婠懵了。
難不成是以酒壯膽,來拼死一擊?
腦海中,婠婠已經開始構想寇仲仰頭灌了好幾口酒,然後將酒葫蘆丟給徐子陵,徐子陵同樣以這樣的姿態飲酒的動作了。只是,不知怎的,婠婠覺得這種景象頗有些怪異。
然而接下來寇仲的動作卻是大出了婠婠的意外。
只見寇仲右手一揚,那被彈出了塞子的酒葫蘆直接拋向了天空,那滿葫蘆的酒水立即從出口處流了出來。隨著酒葫蘆的旋轉,那流出來的酒水恍若銀河落下九天,晶瑩透徹中直接朝寇仲劈頭蓋臉的落下。
右手一伸,做西子捧心狀接過那落下來的酒水,雙掌合十一運,立時掌心上浮現了一把的細碎冰塊,同時還散發著一股奇特的香味。
“!!!”
見狀,婠婠不由一驚。心中頓時升起了一個不好的念頭,正想要退身避開的時候,卻是發現自己的天魔緞帶此刻正被徐子陵死死的抓在了手上。
同時。
寇仲功力一運,立時一把的細碎冰塊全朝婠婠和徐子陵兩人的方向砸了過去,可謂是鋪天蓋地,恍若下了一場冰雹,竟是連徐子陵也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