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整座妖譚山!”
山巔大殿之中,寂靜無聲。
李歲毫不猶豫,催動法相。
名為小碎的小人兒,改盤坐為站立,雙腳轟然落地,動靜之大,山崩地裂。
這一舉動,便使山間諸多來不及躲避的妖族修士慘死當場。
法相手持一把長劍,就要朝山巔那座大殿怒然劈下。
就在這時。
風雲突變!
山巔大殿裡,終於有了動靜。
一頭大妖顯出真身,千百丈身軀,魚面青目,渾身鱗甲,猙獰恐怖。
大妖怒斥道:“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兒,不過是看在與北亭國情分上,敬讓你三分,真當自己是個大人物了!?”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真當我等不敢殺你?”
“給我死去!”
話音剛落,大妖猛然砸出一拳,狠狠落在李歲那尊法相的胸膛上。
李歲面無表情,反手一抓,法相左手順勢掐住這頭大妖的脖子。
李歲的那尊法相右手持劍,一劍朝大妖心臟狠狠刺出。
只聽噗呲一聲,長劍貫穿大妖的胸膛。
李歲催動法相,抽出長劍,甩掉血水,收劍歸鞘。
法相一手死死抓住那頭大妖,另一隻手以拳轟砸,如雨點般接連落下,沉悶的巨響此起彼伏,極其駭人,響徹整個山頭。
如此潦草的一戰,妖譚山便又碎了大半,無數妖族修士遭殃。
李歲猛然抬頭,毫不猶豫斬出一劍。
劍氣如虹,破空而去。
這一劍準確無誤的劈在另一頭大妖修士的頭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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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個突然現身的大妖,竟是毫髮無損,如同劍氣划水,水波無痕。
這位攔河江的領頭大妖,似乎很擅長身法,速度很是詭異。
這頭大妖明明站在原地不動,李歲那尊法相卻如遭雷擊,悄然破碎。
被李歲砸成肉泥的那頭大妖,憑空消失。
那邊,攔河江領頭大妖,身旁多出了一頭死去的大妖身軀,正是之前被雨點般落下的拳頭給砸死的大妖。
李歲眯眼警惕,長劍橫亙在胸,蓄勢待發。
攔河江的領頭修士重新化作人身,是個中年漢子,五官厲色,不怒自威。
漢子目視前方,肅聲道:“閣下與妖譚山無冤無仇,何必這般不死不休?若是再不退去,就別怪我等不給北亭國顏面了。”
李歲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忍不住問:“你是在給我說笑嗎?”
“都不是糊塗蛋,有些話還是挑明瞭說更好。”李歲直言道,“就問你們一個事,泥秋門險些覆滅之事,你們知不知情?”
漢子突然沉默。
能在雙方戰爭不斷的亂世中,妖譚山能夠苟延殘喘數百年,自然不可能全是蠢蛋。
自然是知曉泥秋門險些覆滅的內幕。
當初,那位提出反叛謀劃的年輕修士,暗地裡謀劃針對泥秋門的算計時,妖譚山和其他三處妖族府邸,都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們自然知道如今妖族修士進退兩難的困境,於是也想借機造就北亭國內亂。
到那時,局面只會對妖族修士有利,如果運轉得當,甚至可以徹底擺脫畫地為牢的處境。
為此,他們才會默許那個走出妖譚山的年輕修士肆意謀劃,肆意妄為。
李歲彈了彈長劍,幾滴血漬掉落,“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
突然之間。
天空中冬雷炸響。
一幅陰陽魚圖憑空落在二人腳下。
有劍光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