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要著涼的。”
攔住慌慌張張的葉花晚,傅楚揚起下頜指向側院:“有素鄢姐姐在,哪還需要你操心這些?你要是真想幫殿下就按我說的,把咱們認識的人都召集起來,請大家一起幫忙找白姐姐。”
“去哪兒找啊?安陵那些人不是應該在漠南嗎?蕭將軍帶人在那邊找了快一個月都沒訊息,我哪裡找得到?”葉花晚一跺腳,踩得地面雪花亂飛。
其實不只蕭百善,包括戰廷在內許多人都在四處尋找安陵軍影蹤,可行動迅速且靈活機動的安陵軍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帶走白綺歌后便徹底失去了訊息。本就人少的東宮愈發冷清,易宸璟從白綺歌離開之日起就失魂落魄不理世事,一夜之間把借酒消愁之道發揚光大,遙皇體諒他心情沒有加以責備,然而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畢竟他是太子,馬上要承擔起一個國家的重任。
“師兄,為什麼白姐姐一定要走呢?明明那麼喜歡宸大哥,留下不好嗎?寧大哥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就算白姐姐毀約也一定不會生氣……”
“傻葉子,怎麼不想想白姐姐的身份?”傅楚拍了拍葉花晚的頭,止住她不停甩動的手臂,惆悵地搖了搖頭,“白姐姐代表著昭國,殿下代表遙國,而寧大哥現在是安陵國主君,這三個人說的話、許下的約定都與常人不同,想要保證一國安定就必須做到一諾千金。當初白姐姐為了救殿下被迫答應聯姻,不管心裡再怎麼不願也只能遵守約定,否則安陵追究起來的話昭國便要承擔罪責。白姐姐胸懷百姓且是個重信之人,決計不會毀諾的。”
葉花晚失望地哦了一聲,躡手躡腳輕輕撣去易宸璟頭上、肩上的雪花,而後挽著傅楚悄然離去。
天空還飄著輕雪,冰冷石桌上易宸璟酩酊大醉,抱著酒罈沉沉睡去,絲毫沒有覺察到許多人對他的擔憂。
夜色慢慢淡去,東方太陽昇起處露出一絲魚肚白,蒼穹之上只剩下三三兩兩的星辰還在頑強掙扎不肯消失。一抹清瘦身影趁著天色將亮未亮從暗處閃現,腳步無聲走到易宸璟身邊,看見滿地酒罈時,碧色眼眸露出複雜眼神。
抬腳踢開酒罈發出刺耳響聲,抬頭看看,易宸璟仍是一動不動。蘇瑾琰皺眉,抓住易宸璟懷裡抱著的酒罈用力一扯,終於把宿醉的落魄男人吵醒,可易宸璟只是睜開迷濛雙眼看了看,旋即又搶回酒罈高舉,咕咚咕咚兩口嚥下。
“除了借酒消愁你還會做什麼?為了個女人自暴自棄,你的骨氣都哪兒去了?”
眼看易宸璟被烈酒嗆得連聲咳嗽,蘇瑾琰眉梢沉鬱,又一次搶過酒罈,嘭地一聲摔碎。
“別管我……給我酒……”尋不見酒,易宸璟踉蹌站起四處掃視,看見角落裡的醉生夢死時便搖搖晃晃走去,才買了兩步就跌倒在地,沾染一身落雪。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酒氣沖天的醉鬼會是大遙太子?
昔日意氣風發、叱吒天下的皇子將軍已經不見了,有的只是離情別愛的失意者,一個買醉以逃避痛苦的可悲男人。
蘇瑾琰沒有去攙扶易宸璟,腦海裡閃過與此相似的一幅畫面時,眼神微微變化。
“我以為自己追隨的人是個強者,沒想到卻是遇到坎坷就尋死覓活的廢物。”挑起唇角冷笑,碧色眼眸卻滿含痛楚,“天下女人多得是,她到底哪點值得你如此沉迷?人都走了,你還想消沉多久,到死為止嗎?”
地面的雪寒冷刺骨,飄進衣袖領口中激得一陣戰慄。許是這冰冷讓酒氣散去神志清醒一些,易宸璟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誰,扶著石桌勉強爬起,仍是頭暈目眩站立不穩。
“你來幹什麼?替寧惜醉欣賞我狼狽模樣?”
尖銳語氣帶著三分自嘲,但至少清醒許多。蘇瑾琰臉色稍霽:“還有理智就好,不然我寧願殺了你。”
“殺了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