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走到近前,白綺歌驚訝地發現寧惜醉臉上有明顯的青紫瘀傷,白皙秀雅的面龐有一半已經腫起,因著塗了藥油更顯得油光發亮。
寧惜醉擺擺手,笑容依舊:“沒事,沒事,夜裡發生了些小事故。”
白綺歌深吸口氣,目光流露出幾許歉意。
其實很容易就猜到寧惜醉受傷原因,無外乎是易宸璟的妒火與愁緒作祟,把寧惜醉當成發洩物件動了手。易宸璟心情本就不好,再讓他看見自己和寧惜醉抱在一起,就算明知道二人之間不會有什麼私情心裡也要不舒服,倒是她疏忽了這件事,讓寧惜醉受了一場無妄之災。好在易宸璟現在身體也虛著,不然寧惜醉就不是這點傷痕,而是要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了。
“遙國太子脾氣暴躁,這你也忍得了?”盧飛渡不屑地哼了一聲。
“宸璟脾性如何我很清楚,盧將軍不瞭解的話請不要妄加評論。”白綺歌冷道,言語間對易宸璟的袒護之意赫然。
寧惜醉揉著臉頰苦笑:“捱揍的是我,你們兩個吵什麼啊?再說是我說了欠揍的話才惹太子發火,的確不能全都怪他,腹誹幾句就行了,何必拿到明面上來說。”
結果不還是在怪易宸璟麼?白綺歌又好氣又好笑,看了眼寧惜醉紅腫臉頰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
大概是因為終於狠下心斬斷情絲,一夜苦痛噩夢過後,白綺歌的心裡居然輕鬆許多,儘管想到易宸璟時還會心動,還會心痛,但至少笑容已經重新回到臉上,腳下曲曲折折的前路也可以看清楚了。
“關於之後兩國聯盟的事,兀思鷹軍師有對貴國主君提起麼?”
話題突然轉換讓兀思鷹和盧飛渡均是一愣,側頭看白綺歌表情認真嚴肅,猶豫片刻後,兀思鷹道:“主君對結盟一事早有意願,如果三小姐能代白家和昭國做主決定此事那真是再好不過,只是主君他尚有未處理完的事情,暫時還不能脫身親自前來,希望三小姐能體諒。”
“雖說昭國現在沒有國君群龍無首,想要找出與貴國主君身份地位相應的人交談不太可能,可是這畢竟關涉兩國關係,我想,還是等貴國主君有閒暇能親來時再談比較好。”白綺歌不動聲色對兀思鷹提出抗議。
事實上白綺歌並不看重形勢,只要能代表雙方談妥條件是誰來都無所謂,然而她實在想見一見那位高深莫測的安陵國君,若是不見,總覺得心裡沒底。
兀思鷹略有不安,與盧飛渡對視一眼,嘆口氣又道:“三小姐是信不過我安陵?關於這點其實三小姐大可放心,我安陵主君向來說話算話、一諾千金,再者若是結盟定然要有文書為證,白紙黑字做不了假,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一諾千金,這麼便宜?”見白綺歌面露為難之色,寧惜醉捂著臉悶聲悶氣,“我給你們主君一千兩黃金,讓他毀諾給我看看,可以嗎?欺負白姑娘是女子想強買強賣,有你們這麼做生意的嗎?”
兩國結盟大事被說成是買賣關係,寧惜醉的商人本色暴露無遺,兀思鷹連聲苦笑,搖搖頭打趣:“寧老闆又不是昭國臣民,這會兒替三小姐說話算是什麼身份?”
“是什麼身份不必理會,反正我是站在白姑娘這邊的。”
雙方商談最忌諱第三方插手,說寧惜醉是在胡攪蠻纏也不足為過,然而白綺歌還是有一絲感動——世間也就只有寧惜醉會為她如此,不管不顧,不在乎什麼世俗規矩,只要是為她好便會挺身而出仗義執言,全然不介意別人說他什麼。
不過,這樣一來,白綺歌也就不好意思再逼迫安陵主君出面了,否則寧惜醉非得成為被盧飛渡等人討厭的物件不可,反正兀思鷹說會立定文書,這也算是一種可靠保證。
“結盟的事還要商量具體細節,這兩天勞煩二位費神了。”隱晦表明接受聯盟之意,白綺歌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