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了電話,卻從任鴻口中得到否定的訊息,令他一怔。
古飆像是全身都涼了下來,渾身顫抖,連手也握不住方向盤。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愛她,而且連自己都無法想象愛得有多深,所以才會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時,一時讓妒火燒掉了理智,對她生那麼大的氣。
他在極度彷徨中度過,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讓他有度日如年的感覺。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他突然想起看護夏母的崔珍,不由得懊悔的罵起自己怎麼沒有想到她也許會去她那裡,畢竟崔珍對夏菊花而言,彷佛就像是她的親人。
車開得飛快,半個小時古飆便飆到位在南山的安心醫院。
他急忙下車,跑進醫院裡,找到了崔珍。
“咦?古飆,你怎麼這麼早來了?”崔珍愉悅的說,“菊花呢?”
聽到後面一句,古飆的腳步一頓,差點摔倒。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走近前,崔珍看到古飆眼睛裡佈滿血絲、臉色異常嚴峻的樣子,很快就察覺到不對勁。
“我昨晚跟菊花吵架了,她跑出去後,我就一直找不到她,我以為……”古飆苦澀的說。
“肯定是你不對。”崔珍責備的看了古飆一眼,她深知夏菊花沒有脾氣,不會和人吵架的。但現在既然會跟人吵,那一定是她也在乎那人,雖然這讓崔珍高興,不過……
望了一眼掩不住慌亂的古飆,她不禁憂心的道:“菊花沒有朋友,只有死去的夏大姐,她會去哪裡呢?”
古飆突然想到“小軒”這個佔據在心頭的名字,不由得開口:“崔阿姨,小軒是誰?”
“小軒?”崔珍一怔,想起了什麼,“我知道她會去哪裡了。”
“她在哪裡?”古飆喜出望外的問。
崔珍說出那地址時,古飆呆住了,那地方……居然是一座墓園。
“你還不知道小軒是誰嗎?”崔珍問道。
古飆沉默的點點頭,難道自己一直在吃一個已經死去的人的醋,但他忽然想起夏菊花最後說出的那句話。
你要我和軒兒l起消失嗎?
古飆的心更是繃緊,不行!他得趕快找到她,不讓她做傻事。
崔珍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你自己去看了便知道,菊花比你想象得承受更多。”
古飆沒有細想,和崔珍說了一聲後,便駕著車飛快的朝目的地趕去。
沒多久,古飆到了目的地,車子緊急煞車,輪胎與地面的摩擦發出了聲響,在這個偏靜的地方顯得格外響亮清晰。
古飆甩上車門,眉頭緊皺,順著小路疾行步上山,兩旁放眼看去皆是墓碑,走到半山腰時,他見到那道熟悉的纖細背影。
古飆沒有喊她,看著她脆弱的身影一步一步堅定的上前行,他只覺得心酸,喉嚨乾澀,他跟在她幾步之後慢慢的走著。
天一亮,夏菊花清醒了過來,睜開紅腫痠痛的眼睛,她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夏軒的墓園。
她驚慌失措,只想在兒子面前傾訴她的苦。她感到很累,身心都陷入一種不知名的疲憊中,但想見兒子的意念支撐著她一步步上前。
當她看到墓碑上那張熟悉的笑臉時,她跪坐下來,一手撐著地,一手扶著墓碑,眼淚止不住的淌流,似乎要將這幾年來忍住的淚全都流出來。
“軒兒、軒兒,媽媽該怎麼辦?媽媽該怎麼辦?爸爸在恨媽媽、氣媽媽,媽媽不該在乎的。媽媽對軒兒說過,只在乎軒兒一個的。但媽媽也在乎起爸爸了,媽媽的心好痛,軒兒,你聽到了嗎?媽媽答應你耍笑的,但是媽媽還是哭了,因為我笑不出來……”
斷斷續續的話傳到古飆耳裡,他如遭雷擊,呆若木雞,腦海裡突然一片空白。
他一個箭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