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般,躺在榻上,最終呢喃不清的說著。
看著他那惺惺睡眼,宛蘭心猶如進入攪拌機一般,攪得血肉模糊。自己這番的執念,到底帶來了什麼好處呢?除了帶來痛苦,毀了幸福,就不剩下什麼了。
蔣堂在榻上睡得不安穩,時不時的翻身,嘴裡嘟囔著什麼。想必也是關於他們之間爭吵的事情吧。說不定在他的夢裡,宛蘭正扮演著一個惡婆孃的辛辣角色,和千億親親我我不顧顏面。
她咬緊著嘴唇,腦海裡反覆出現著兩個人的身影,令她無從選擇。千億的家鄉不知怎麼樣,有沒有被襲擊;蔣堂如今如此恨她,斥責她為毒婦。明明是相愛的人,鬧得現在怨氣沖天。
默默的收拾房中的東西——剛才蔣堂還踢翻了盆子。她用抹布將地上的水擦拭乾淨,端盆出去。爾後回到房中,蔣堂早就呼呼大睡了。
她趴在榻上,看著他睡去的模樣,心中只渴望得到這一份的安詳。
*
在此之後,也依然是平靜的生活,兩人還是老樣子,相互之間不說話。
從上次蔣堂喝醉酒,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了。半個月來,宛蘭和蔣堂就像是玩啞謎遊戲一般,僅憑猜測揣度對方的心思。
期間唯一隻得說一下的,就是關於姐姐夫君王大柱的事情。
這個人渣被關進了大牢,據說有人還想透過花錢的辦法贖他出去,正當宛蘭憂心姐姐會再遭不幸的時候,一個更加奇怪的訊息傳出。
那就是王大柱還有那一干下人,都暴斃在獄中。他們口吐白沫,面色悽慘。
有人就猜測是吃錯東西,也有人猜測是被人下了毒。但事情的真相又有誰曉得呢。
宛蘭將此事告訴給姐姐,姐姐喂孩子喝奶,聽到這樣的訊息,不喜不悲,“我知道了。”
“你不高興嗎姐姐。”宛蘭問道。
“好歹也是夫妻一場,他被毒死,下場如此悽慘。我也沒有什麼太多值得高興的地方。”姐姐安詳的看著孩子,“我只想好好的養大這個孩子吧。”
也許,姐姐也正在忘卻那一年多來夫君對他的種種虐待。
回到府上,宛蘭還是照樣過著如初的生活,每日在院子走著。肚子也正慢慢的再變大,正是需要休養的時候。
而蔣堂還是那樣子,從院子經過,淡淡的瞥了一樣,就匆匆而去。看那背影,宛蘭覺得好生落寞。
照顧宛蘭的還是二夫人,她又搞了一鍋粥,給宛蘭調理身子。
“最近家裡好安靜啊。”宛蘭一邊喝粥一邊說道。
“是啊,靜得不像話啊。”二夫人抬著頭,懷念以前的時日,“雖然每日吵吵鬧鬧的,但是至少還有點人氣。如今連這點都辦不到了。”
“那大娘呢?好久不見她了。”宛蘭發覺,少了這個人,家裡安靜得沒了生氣,“她搬離了蔣府,去了哪裡?總得有個住的地方。”
二夫人長嘆道:“和權兒住在一起。權兒在軍營附近,給她找了個地方。我曾勸她搬回來住,可是她就是不肯。”
宛蘭猜想也是這樣,以大夫人的性子,搬回來住,那還不如殺了她了事。
粥快喝完了,宛蘭瞥了一眼,正看到老爺急匆匆的往門外小跑而去。
二夫人見了,也跟著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原本只是以為是小事,沒想到這麼久都沒有見到他們回來。宛蘭心裡打起了疑慮,放下了碗,吩咐下人攙扶她到大門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可還沒到門口呢,就聽到外面吵鬧的不行。老爺和二夫人正應付著什麼,顯得萬分焦急。
莫非出了什麼事情?
宛蘭走到門口,正要問發生了什麼事情。眼睛瞟了一眼門外,就瞬間駐足不動,已經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