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陽城上,臨時組織起來的青壯背靠在牆垛坐在地上,他們一個個神色緊張,殘酷戰爭的巨大壓力壓抑他們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別緊張,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是帶把的,就給老子拿好手裡的刀子,是個爺們,就跟著老子跟蠻狗拼命!蠻狗也是一個鼻子兩隻眼,兩隻耳朵一張嘴,又不是三頭六臂,你們怕個啥?把蠻狗的腦袋砍下來,待會你們好好瞧瞧,蠻狗到底哪跟咱們不一樣!”徐立元知道手底下這些青壯實在太緊張了,打仗跟平時打群架不一樣,戰爭的殘酷足以讓這些沒有見過血的年輕人連站都站不穩。即便躲在城垛下面,他們一個個還在發抖。
“大人!我們不怕!蠻狗來了,我會砍下他的腦袋。”一個年輕人不服氣地站了起來。
“蹲下,不要給蠻狗當靶子。你很不錯,但是這條命要留下來跟蠻狗拼命。說不定這場仗打完,還能夠活下來,以後就到我營裡當兵吃糧!”徐立元在那個年輕人肩膀上拍了拍。
蠻兵先是用弓箭手騎著戰馬快速衝到城牆下射程範圍,然後迅速朝著赤陽城拋射,箭雨一直將城牆徹底籠罩,讓守城士兵根本抬不起頭來。掩護攻城蠻兵迅速靠近城牆。
攻城蠻兵飛快地抬著雲梯靠近城牆,將雲梯往城牆上一架,便飛快地攀上雲梯。蠻族軍隊經歷前兩次攻城,配合越來越默契,進攻的效率也是非常驚人。沒多久,城牆下便已經搭了幾十架雲梯,大量的蠻兵開始沿著雲梯往城牆上爬。
城牆上,赤陽城計程車兵也不得不冒著箭雨,舉起石頭往城牆下扔,石頭將雲梯上的蠻兵砸得滾了下去,但是也有不少大齊士兵,才站起來,便被箭雨射中。身體一歪倒在了地上。
奧站在高臺上看著遠處攻城的一幕,不時地掃視著四周,他知道那股神秘力量也許很快就會從某處衝出來。
“親王殿下,你看那邊!”
拉克申突然發出一聲驚呼。
奧往拉克申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看見從遠處山林中湧出一股滿天塵土,似乎來了沙塵暴一般。馬蹄聲如同戰鼓鼓點一般密集響起。
“來了!果然來了!命令下去!攻城部隊繼續攻城!不許回援!”奧大聲喝道。
“親王殿下,要不還是把護衛營召回來吧。召回護衛營不會影響攻城結果的。”拉克申有些擔心。他看得出來,這股騎兵的氣勢銳不可擋,戰鬥力驚人。
“我說了,繼續攻城,不得回援!”奧說道。
拉克申只能將奧的命令吩咐了下去。只是,過了一會,拉克申感覺到不對了。那股騎兵衝出來之後,並沒有向著大營而來,而是直接奔向攻城部隊。
“不好!他們的目標不是大營!而是……”拉克申看著那股騎兵像風一般卷向攻城部隊。
“龍鱗馬!龍鱗馬!”奧喃喃道,心中一股不祥的念頭油然而生。
拉克申臉色大變,這一下,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派出去的斥候一個都回不來,而派出去的兩股精銳騎兵也是全軍覆沒。原來他們面對的對手竟然是如此的可怕。
術士餘丕華連忙卜卦,結果一看卦象,大凶之兆。這讓餘丕華大惑不解:“大齊氣數已盡,按說不該有此變故。我尋龍教尋的金烏蠻族才是潛龍所在啊。怎麼在赤陽城竟然兵敗之相呢?”
“餘大師,卦象如何?”奧問道。
餘丕華不好直說:“親王閣下,你也知道卦象受很多因素影響,並不是非常準確,比如這一股什麼軍隊,突然冒出來,就是一個變故。”
“餘大師,還是直說結果吧。”奧有些不悅。這尋龍教的術士總喜歡端著架子,但是平時卻沒有過什麼大的用處。在金烏蠻族內卻享受著超然的地位。
餘丕華被奧這麼一逼問,臉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