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真跡。可惜只有一頁。光是憑著一頁,徐永文沒辦法提升儒道修為。但是這一頁是聖人真傳書籍中的一頁。僅僅是一頁,便能夠讓徐永文摸到了晉升的邊緣,更何況是一整本呢?
金烏手裡掌握著這本聖人真傳書籍,正是這一本真傳書籍徹底打動了徐永文。如今這一卷聖人真傳已經到了徐永文手中,但是徐永文卻依然開心不起來。本以為晉升的道理暢通了,騰達的機會也有了,但是為什麼就開心不起來呢?徐永文感覺自己的心沒了,從認賊作父的那一刻起,他就覺得自己的心感覺不到了。
“老爺,呂孝為求見。”徐家家丁前來稟報。
不知怎的,徐永文有些害怕見這名學生。呂孝為曾經是徐永文的得意門生,早已經考取功名,修為也提升到了學士,無論從哪一方面,這名學生都足夠優秀。
徐永文皺了皺眉頭:“讓他進來吧。”
看了看桌上的那一卷聖人真傳,徐永文又很快改變了主意:“讓他去會客廳等著吧。我這就過去。”
徐永文走出書房的時候,一陣寒風吹來,令徐永文打了一個哆嗦:“這鬼天氣!”
一個年約二十左右的男子在杜家家丁的帶領下,來到會客廳。這男子便是呂孝為,一舉一動,皆是讀書人的風範,一身正氣,眉宇軒昂。
呂孝為滿臉焦急之色,到了會客廳也不坐下,焦急地在會客廳裡來回踱步。聽到外面的腳步聲,連忙迎了上去,待看到徐永文立即焦急地喊道:“老師,你道與蠻狗虛與委蛇,以全全城百姓之性命。可是如今呢?你被蠻族拜為相,可是百姓卻沒有免除災難。蠻族在川府的暴行,簡直駭人聽聞。我今日來此,只想問老師一句話。當日說是詐降,如今又是什麼?”
“孝為,我之苦心,你終究還是看不清。川府民亂,建立偽朝。但是朝廷卻無力派兵馳援。蠻族與亂民不一樣,雖窮兇極惡,卻是遲早要離開的。我們與蠻族虛與委蛇,可借蠻兵攻打亂軍。待蠻人回到蠻域之後,這川府還是我們自己的。”徐永文說道。
呂孝為冷哼一聲:“老師,我最後叫你一遍老師。從此,你我師生恩斷義絕。我呂家從來無伺候異族的傳統,更沒有當狗的習慣。男子漢當頂天立地,豈能夠為了苟延殘喘,賣國求榮?你這條陽關道,恕學生不能追隨。”
“孝為,你別衝動。為師的苦心你看不出來,為師不怪你。但是你切莫衝動,想一想你家裡人。你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將來可怎麼辦?”徐永文隱約點住了呂孝為的死穴。
結果卻令徐永文大吃一驚,呂孝為竟然拍案而起:“徐永文,你自甘墮落也便罷了,卻為何還要將我拉向你這條不歸路?府城幾十萬百姓,都因為你徐永文與代名年狼狽為奸,賣國求榮,皆墜入萬丈深淵。”
“孝為,如果能夠選擇,我又何嘗不想與蠻族拼死一戰?可是又有什麼用?大齊皇帝昏庸無能,小人得志,君子疏遠。這大齊的天下,遲早完蛋。金烏可汗有大志,尋龍教認為金烏可汗是當今潛龍。我若是投奔,便有從龍之功。你年輕有為,何必走上一條不歸路,也不願意有錦繡前程呢?”徐永文也索性撕下了面具。
“我跟你不一樣!”呂孝為說道。
呂孝為剛衝出徐府,便被幾個大漢挾持到偏僻之處。
“本欲留你一命,但是你冥頑不靈,只好送你一程。”其中一個大漢說道。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要讓我當蠻狗走狗,休想!”呂孝為已抱死志。
“嘿,我還以為讀書人都是一些膽小怕事之輩,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硬氣的。佩服佩服。剛才確實有人想要殺你,不過那些人被我們殺掉了。你們這些讀書人、達官顯貴,平日裡受朝廷恩澤最多,最後投降造反的也最狠。”一個漢子偷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