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於渾身一顫,心中悲痛欲絕,彷彿有千萬把刀在心中攪動,眼中殺意仿若實質般更加旺盛,“黑暗教特使是吧,我今日定要斬你!”張於怒吼,身上氣息一次又一次爆發,他的頭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臉上褶子也越來越多,整個人彷彿在瞬間被歲月侵蝕。
良傑見狀,微微皺眉,似乎有些不解:“你這是何苦?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
張於牙縫裡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你不會懂,你就是個怪物。”
“燃燒生命?你的功法居然還有這種能力?看來也是一個不錯的功法,不如我饒你一命,你將功法讓與我黑暗教如何?”良傑眼中閃過一絲貪婪,那眼神彷彿在看一件稀世珍寶。
“你在做夢!”張於緩緩起身,此時他的身體已如垂暮老人一般,顫顫巍巍卻又透著一股堅韌。他高高舉起手中大刀,“大悲刀法。”
這一次,刀氣再次凝聚,仿若實質,牢房頂部在刀氣的壓迫下開始坍塌,石塊紛紛落下,刀氣高度已達十米多,“破!”張於用盡全身力氣狠狠一刀揮下,與此同時,他的全身如干裂的瓷器般裂開,鮮血四濺,那場景慘烈無比。
刀氣如洶湧的山洪斬向良傑,良傑本能地想要躲避,可不知為何,一種心痛的感覺如鬼魅般湧上心頭,“該死。”良傑怒罵一聲,體內黑暗之力如決堤洪水源源不斷湧上刀氣,試圖抵消張於的攻擊。
砰砰砰砰!無論良傑傾注多少黑暗之力,也沒能徹底擋住張於的這一刀,張於怒吼一聲,黑暗之力在他面前形成護盾。
轟!一聲巨響,良傑周身護盾抵消掉張於刀氣大半威力,但剩餘的力量還是重重打在了良傑胸口之上,良傑如被炮彈擊中,倒飛而出,天牢開始劇烈坍塌,無數碎石如雨點般壓在良傑身上,一時間塵土飛揚。與此同時,周圍被關押在牢房的犯人看到此景,開心大吼。
“出來了,哈哈,出來了。”一名犯人興奮地往外跑,臉上洋溢著重獲自由的喜悅。
“自由了,多謝。”另一名犯人朝著遠處牢房裡的張於拱手一禮,眼中滿是感激。
“哈哈,出去,推翻苗二這個苗王,就算報答我了。”張於笑著倒在地上,身上鮮血不斷噴出,那笑容中卻透著一絲欣慰。
“師傅,我悟了,可惜這個劫我沒有渡過。”張於眼淚流出,與地上的鮮血融在一起,在這冰冷的牢房裡,他的生命漸漸消逝。
此時,良傑從碎石堆中艱難掙扎起身,吐了口帶血的痰,惡狠狠地說:“你以為這樣就能殺了我?我黑暗教不會放過你的。”
張於虛弱地回應:“我已不在乎,能為她出這口氣,死又何妨。”
良傑怒目圓睜:“你這瘋子,為了一個女人,毀了自己,還想與我教為敵。”
張於不再動彈,他的氣息已經消失,他的生命從此結束,只留下那滿是仇恨與悲壯的故事在這坍塌的天牢中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