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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的接過冷茶,嚴升頓了頓,便一口氣灌入了場中,抿了抿嘴,此時容不得他退縮,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二哥見嚴升一滴不剩的喝了冷茶,緊皺的眉頭稍微鬆懈了下來,他開始跟嚴升討論接下來應對的對策,怎樣度過這次難關。
入夜後的嚴府,除了打更的,其餘下人都守在主子的身邊,很少有在外面閒逛的,府內的過道有些過於寂靜。
突然,一道黑影從過道旁掠過,藉助昏暗的走廊燈籠,發現黑影竟然不單單是一個,在他肩上還揹著另一道影子,轉瞬即逝,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北廂房地下隔間,密不透風,潮溼的地面散發著說不出來的怪味,但這裡卻沒有任何昆蟲活動的跡象,乾淨的不同尋常。
吱吱!
隔間門被慢慢的開啟,一道嶙峋的身影移到了潮溼的地面上,他看似非常虛弱,身子也有些顫抖,顯然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
咳嗽了幾聲,他吃力的轉動一旁的把手,隨著時間的延遲,右側平整的石牆竟突出了丈許,露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景象。
一隻上半身翠綠,下半身灰褐色的巨型螳螂狀妖獸,四肢被某種金屬活生生的釘在了牆上,奇怪的是螳螂妖獸沒有絲毫的掙扎,甚至連嘶鳴都未曾聽到,要不是那有些起伏的胸腔,認為已經死了也不為過。
在被釘螳螂的下方躺著一道身影,和妖獸的狀態出奇的一致,沒有聲音很安靜。
“咳咳;;;;;;終於,終於來臨了,咳咳;;;;;;”嶙峋的身影突然話語中夾雜著莫名的激動,他的情緒此時有些失控:“哈哈!哈哈哈;;;;;;”
鬆開了遮住口鼻的乾枯右手,露出猙獰的表情,這人竟是二叔伯!
而躺在螳螂妖獸的身影赫然是嚴升的面容!
“呵呵,臭小子,差點壞了我的計劃,不過;;;;;;”老頭等這天已經很久了,現在一下子就要實現不免有些感慨,但也只是一小會兒。
生性多疑的他,不到最後一刻不敢放鬆警惕,遲則生變,他趕忙彎下腰來,也盤坐在了螳螂妖獸的下方,在脖子上掛上一顆不規則的黑石掛飾,這才閉上雙眼。
不起眼的黑石掛飾上刻著一些歪七扭八的奇怪圖文,突然在他閉眼後不久便閃爍了一下,與此同時上方的螳螂妖獸也似從睡夢中驚醒,發出了震顫聲。
半躺在地上的嚴升一動不動,隨著老頭儀式開始,螳螂妖獸的甦醒,他的嘴角竟微微上揚。
忽然老頭的鼻孔處隱約間流露一股氣流,慢慢上升;緊跟步伐的嚴升鼻孔中也流露出一股氣流,兩股氣流都不約而同的匯聚到了螳螂妖獸的正前,一咕嚕直入妖獸腦內。
螳螂妖獸腦內,到處都是泡沫狀的景象,嚴升儼然化作了一個橡皮大小的小人,他小心的環顧四周,尋找著另外兩個目標。
剎那間,從泡沫間冒出了一個別針般大小的小人,有些暗淡,正是二叔伯;當見到嚴升的情形時為之一愣,顯然他沒有算到嚴升的魂力竟是如此深厚,可是他並沒有因此逃之夭夭,而是陰笑。
“讓我猜猜,你所跟我講的那些故事其實都是真的,好讓我掉進你的計中計,只不過故事裡你和嚴天罡的位置反了,對不?”嚴升面對老頭的陰笑出奇的淡定,笑問道。
老頭臉色陰森:“你知不知道你自以為是的表情讓人很討厭。”
“哦,這回的怒火倒是真的,你肯定想知道我為什麼會識破你的伎倆,本來你的演技挺一流,只可惜我看人憑藉兩個,一個是腦子,另一個便是怒火;很不巧我能感應別人的怒火,而你跟我說話時的憤怒樣也就不攻自破。”
嚴升自顧自的講解道,絲毫沒有注意到老頭的神色變得有些猙獰,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