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她一進門掃到了一個盒子的角,嚇得她把翠蓮和小丫鬟都支開,鑽到了床底下把盒子靠著牆邊兒仔仔細細碼好。
林溪總惦記著找機會把這些盒子都劈了燒火算了,可還沒等她採取行動,盒子卻暴露了。當然,這都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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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溪醒了卻沒有起床,她賴在床上,按照蘇鈺淵說的,仔細琢磨著。
對於林清漓來說,什麼東西最重要呢?她又最想要什麼呢?權勢,地位,金錢。
權勢和地位的話,林青漓現在是太子的未婚妻,只要她未來她和太子成親,就成了太子妃,這兩樣都有了。
那她林溪還能去把太子搶過來?不行不行,怪膈應人的。再說了,太子身為儲君,也不是說她想搶就能搶的。
不過她就有點不理解了,她林溪是安陽侯府的嫡女,外祖家也是權勢顯赫,想必當初皇后娘娘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把她跟太子二人指腹為婚吧。
可是哪怕就算是她林溪丟了找不回來了,太子殿下也犯不著屈尊降貴,娶林清漓一個毫無背景的庶女為正妻呀。怎麼想這事都有點說不過去。
聽說當時,是林清漓主動找機會見了太子一面,那之後,太子就堅持讓林清漓頂替林溪了。
林溪琢磨了一會兒,換了個角度想了想。如果說林清漓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庶女,那這事兒確實是有點說不通。
但現在她知道林清漓並不是個正正常常的故人,要是那一次見面,林清漓跟太子說了什麼不一樣的話,讓太子殿下對她刮目相看,從而看上她的腦袋瓜子,進而不在意她的身份呢?
對太子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坐穩儲君之位,能夠讓他不介意林清漓的身份,那估計只有一個原因,林清漓能在太子登基大業上他起到助力。在大業面前,想必太子也願意臨時委屈一下自己。等他登上皇位,拿捏一個女人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既然這樣,那林清漓對太子來說,就不僅僅是個未婚妻這麼簡單,估計還是謀士?那估計從太子這裡下手,想讓林清漓露出馬腳,就不太容易。
除了權勢和地位,那就只剩下金錢這一項了。金錢的話,江一娘是個丫鬟出身的姨娘,想必也是沒有什麼家底兒的。那林清漓的嫁妝,應該就得從安陽侯府的中公來出。也不知道之前姜姨娘管家的時候,有沒有開始幫林清漓著手準備嫁妝。
不行,她得去找她的嬌嬌娘親問問看。眼下,怕是隻有拿林清漓的嫁妝做幌子,逼她露出馬腳了。
還有那不知去向不知死活的姜婆子幾人,她也得去問問哥哥,看有沒有訊息。
這麼一想,一大堆的事兒要辦呢。林溪一把掀開被子,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來。把端著水進來準備喊她起床的翠蓮嚇了一跳。
林溪見到翠蓮,心虛不已的笑了笑,語氣無比親切:「翠蓮哪,昨晚上睡得可還好?」
翠蓮露出自責的神情,把水盆放下看著林溪,作勢就要道歉。可還不等她出聲道歉,林溪忙一擺手:「昨晚上是我給你脫的鞋蓋的被子,千萬別跟我客氣,太見外了,你家姑娘我會生氣的。」
翠蓮心中感動不已,對林溪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
見糊弄過去,林溪鬆了一口氣,穿鞋下地,穿衣洗漱。收拾妥當隨便吃了點早點兒,裹上那件破爛披風,先去林老夫人那裡請了安,又去林青鐸院裡,檢視他早上吃的什麼,又是穿的什麼。
成安一五一十地把林清鐸早上吃的飯都跟林溪說了。林溪聽了聽還算滿意,點點頭,一臉老成地說道:「不錯,這才是聽話的好孩子。」
林清鐸無奈地搖搖頭,指了指自己身上新做的錦袍,沒說話,但意思很明顯,你看我都穿了新衣裳,把你身上那破披風摘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