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凝嵐給林溪拍著背,語重心長:「你聽孃的話,千萬要注意,人心可畏,別到時候那等有心之人再給王爺頭上冠上個欺君之名……」
許凝嵐絮絮叨叨講了許多,林溪聽著聽著乖巧地躺在了她的腿上,手裡拿著啃了一半的梨,思緒卻是飛到了大山上水池邊。
說起來,那個晚上,連著幾次美人哥哥都沒有刻意做什麼措施。幸好第二天她月事就來了,不然那要是懷上,那豈不是未婚先孕,還不知道孩他爹是誰?可真夠險的!
還好,還好!幸好沒懷上。不然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誰不說了,她又不知道能活多久,那孩子到時候沒了娘親該有多可憐。
上一世她很小的時候就沒了媽媽,就老爹一個人把她拉扯大的,她每次看到別人家的孩子窩在香香軟軟的娘親懷裡撒嬌,她就羨慕得不行,又不想老爹擔心,一個人不知道偷偷哭過多少回。
所以,她這輩子不能要孩子,不然的話,等她走了,孩子就會和她上一世一樣,成為沒了娘親的小可憐,想想都夠心酸的,不要不要,堅決不能要。
見林溪躺在她腿上,一會兒臉紅,一會兒又皺眉難過的樣子,許凝嵐只當她在難過現在不能懷孩子,輕輕拍拍她的臉安慰道:「傻閨女,這麼急著當娘啊。現在不能懷也好,畢竟你年歲也小身子骨還能再長長,等日後王爺的事辦妥了,你們就可以要了。」
話是這麼說,可許凝嵐心中卻直犯嘀咕,也不知逍遙王這裝病到底是為了什麼,又要多久才能「痊癒」。若是一直這麼「病著」,那溪兒豈不是一直不能有孩子?哎,也是狗愁人的。
見許凝嵐誤會了,林溪也不澄清,坐起來抱著許凝嵐的腰,拱進她的懷裡撒著嬌:「娘!我不要孩子,我只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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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蘇仲璟背著一隻手,臉色陰沉著在前面走。林清漓頂著一張紅腫的臉,低著頭走在太子身後。
走到一處僻靜處,太子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差點撞上他的林清漓,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但終是伸出手去輕輕扶住她:「臉上可疼?」
林清漓抬起頭看著太子,眼淚瞬間湧了出來,卻咬著嘴唇搖了搖頭:「有殿下心疼,清漓不疼。」
太子再次皺了皺眉頭,揮手打發了跟著的隨從還有林清漓的丫鬟,壓低聲音問道:「我只讓你去提醒她去問逍遙王的事,好端端的你為何說那些無用的話?」
林清漓神情一滯:「姐姐她是如何說的?」
太子答道:「逍遙王不能人道之事人盡皆知,你又緣何提起這事故意去刺激她,徒增事端?你如此,與她關係鬧僵,想必日後再難同她來往。」
林清漓臉上一陣錯愕,似乎是沒想到林溪當真拉得下臉面把二人的對話當眾說了出來。她原先敢那麼毫無顧忌,就是想著林溪性子再野,可畢竟是個姑娘家,萬不會把她說的話說出去。
見太子皺眉看著她,想著太子見到林溪那滿是驚艷的目光,林清漓一臉委屈地低下頭,緊緊攥著手裡的帕子:「太子殿下這是在怪清漓?」
太子臉色不悅:「我不是怪你,只是我先前就與你說過,哪怕你心中再恨她,也要面上交好,日後我還需要她幫我做事,你身為本宮的未婚妻少不得要與她打交道。」
林清漓咬了咬嘴唇,對著太子屈膝施禮:「殿下放心,我會找姐姐賠禮道歉,讓她原諒我。」
太子面色緩和,說道:「當是如此。還有,你先前答應本宮的東西,何時能完成?本宮急著用。」
林清漓手裡的帕子再次攥得緊了些,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請殿下再給清漓一些時間。」
「多久?本宮心裡好有個數。」太子面上露出不悅和一絲不耐。
「尚不知,清漓會儘快。」林清漓屈膝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