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一到廚房,就受到了廚房眾人的熱情歡迎。
「王妃,這是剛從才地窖裡取出來的小醬瓜,醃了一個冬天了,您嘗嘗,脆生著呢。」
「王妃,這是今日的點心,紅棗糕,養血補氣的。」
「王妃,您今兒要做什麼?我這空著肚子呢,就等著吃您做壞的……」
「會不會說話,一邊兒去!」
吵吵嚷嚷,熱熱鬧鬧,林溪被眾人的熱情感染,也露出了笑容,一一嘗著眾人遞上來的東西,一邊吃一邊點頭:「嗯,這個小醬瓜好吃,待會幫我裝一碟子,我帶回去給王爺嘗嘗。還有這個紅棗糕,都給我裝著吧……」
林溪在廚房忙忙活活,挑選搭配著晌午吃的飯菜。
蘇鈺淵這邊也結束了談話,呂遷帶著蘇鈺淵另一塊令牌,從蘇鈺淵屋子出來,面色肅然,在幾名護衛的護送下出門,奔著皇宮去了。
御書房,興炎帝黑著臉看著攤在御桌上的一堆證據,久久沉默。
呂遷安安靜靜跪在地上,態度恭敬,面上鎮定,可頭髮遮擋的額角卻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許久,興炎帝開口:「這些,都是逍遙王讓你送來的?」
呂遷朗聲答道:「回陛下的話,正是。」
「行了,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朕會給逍遙王一個交代。」興炎帝伸手按著太陽穴,彷彿不勝疲憊般靠坐在了龍椅上,閉上了眼睛。
見興炎帝就這麼打發他走了,呂遷面色焦急,忍不住開口:「陛下,王爺他如今身子骨傷成那般,還請陛下主持公道……」
興炎帝猛地一睜眼:「放肆!你們逍遙王府這些人眼裡只有逍遙王一個主子,連朕都不放在眼裡是嗎?」
這帽子扣得太大,呂遷神色一凜,忙跪地磕頭:「陛下息怒,微臣並無此意。」
「滾出去。」興炎帝聲音冰冷。呂遷不敢再待,忙磕頭告退。
御書房內安安靜靜,只聽得見興炎帝急|促的呼吸,彷彿氣得要背過氣去。許久,他終於開口:「去把太子給我喊來。」興炎帝身旁的大太監忙應是,差人去東宮請人。
太子跪在剛才呂遷跪的地方,把興炎帝拋在他面前的奏章一一撿起來,快速看著。
看著上面羅列著他對逍遙王蘇鈺淵的各種刺殺陷害,太子臉色巨變,跪地磕頭,滿腔憤恨:「父皇,兒臣冤枉!這是栽贓,這些不是兒臣做的。兒臣對皇叔的心日月可鑑……」
「閉嘴!」興炎帝揉著太陽穴,怒斥出口:「朕是否同你講過,莫要再喊逍遙王皇叔,你為何明知故犯?」
太子低頭,滿臉憋屈:「父皇,兒臣自小和皇、和逍遙王一起長大,喊習慣了,還請父皇恕罪。」
興炎帝居高臨下,沉默地審視著自己這唯一的成年兒子,好半晌才擺擺手:「罷了,不怪你。但不管這些事是否是你做的,從今日起你禁足一月,算是給他一個交代,畢竟他如今身子那般,莫要再惹他生氣。」
太子磕頭:「多謝父皇信任,倘若能讓逍遙王心情舒暢,別說讓兒臣禁足一月,哪怕就是禁足一年,兒臣也願意。」
興炎帝點點頭,臉色緩和:「起來吧,既然他不願見你,你莫去招惹他,好歹是一國儲君,不必把臉送上去讓人踩。」
不到半刻鐘,宮中就傳開了,太子因著惹怒了逍遙王,被皇上下令禁足,連過年都不允許出來。
皇后娘娘知道後,不顧一國之母的儀態,頂著寒風跪在御書房外哀求皇上。後念及過年期間,太子要隨同皇上一起主持皇家祭祀,皇上這才鬆了口,允許太子在那幾日出來走動,過完了年繼續禁足。
聽完呂遷的匯報,蘇鈺淵臉色陰沉如水,鳳眸微垂,靜靜地坐著,久久不語。
衛通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