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說的,蘇後不過也是一個被南謹言利用了感情的可悲之人罷了,她又何曾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竟會被南謹言擄去當作人質?為了護國,最後落得一個自我了斷的下場……”
講著講著,蘇青的思緒似乎飄遠了些。說是講故事,卻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傷懷,便深吸了一氣平復心緒,“你說,此人可恨不可恨?”
南司奕不答話,實在蘇青意料之中,她本也沒打算聽南司奕說什麼,只想將三個故事講完而已,“還有第三個故事,不過我想……你應是比我還熟悉的。故事就發生在十年前,有一個叫白墨的人……”
“夠了!”只見他眼底凝聚點點冰霜,卻在一瞬消散不見,眉間稍稍舒緩了些。南司奕算是徹底明白,她兜圈子講故事,不過是在說——“欺騙”二字。
微垂眼瞼難掩一絲痛苦,他輕嘆:“我承認,是我對不起你,我欠你太多……”
“一切都過去了,我今日也不是來聽你道歉的,”蘇青回到孤喻景身邊將他手牽起,眸子裡只剩下平靜,“我可以帶他走了麼?”
“不行。”見蘇青有離開之勢,情急之下南司奕抬手擋住了她的去路,卻換來她凝眉不滿。未想惹她生氣,手臂在空中僵硬了一會兒,便又緩緩收了回來,“你為何要救他?孤城已然背叛了你,你不知道麼?”
“背叛?”嘴角勾起一絲嘲諷,蘇青搖頭苦笑,對於南司奕的無可救藥,著實太無奈,“你還想騙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巖月是你的人麼?你處心積慮讓巖月取得孤城的信任,不就是為了與她裡應外合,從裡到外徹底摧毀孤城?”
蘇青直直盯著南司奕,勢必將他看穿一般。南司奕也覺著自己在蘇青面前,彷彿只是一張白紙,不禁心慌得很。根本來不及揣度蘇青的心思,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好似於耳邊炸響一個驚雷——
“若我沒猜錯的話,此時巖月應該已經上了山隱空鳴罷,”蘇青故意頓了頓,停下來看南司奕詫異的表情,“不過,恐怕你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
南司奕微微側頭,雙眉一蹙,似在問為何。
“令司固然擁有足夠的權利來號令整個組織,不過……若孤城也在那裡,你說山隱空鳴到底是掌控在誰手裡?”
如此看來,蘇青果然是將他的計劃琢磨透了,南司奕不免有些緊張。既然巖月那邊失敗了,那他取勝的希望便全部寄託在眼前這個孩子身上。因此,他絕不能讓蘇青將孤喻景帶走。下意識瞄了一眼孤喻景,卻也引起了蘇青的警惕。
☆、第一百六十六章 何為結局?
於是,將孤喻景往自己身後攏了攏,蘇青擺出了一副敵對姿態。她自然是知道南司奕不願意與自己作對,不過也沒打算將南司奕愧疚的心理當作武器,畢竟她不願變成自己厭惡的那類人,利用別人的感情。
蘇青還是希望能勸他回頭……
“你就別想著打孤喻景的主意了,或許有一件事你不知情,”蘇青上前兩步,在南司奕耳畔輕聲留下兩句話,使之咋舌——
“他其實是巖月與假皇帝的孩子,對孤城構不成威脅。”語畢,又面無表情地退了回來。
南司奕確是震驚不已,然更多的是氣憤,從他逐漸握緊的雙拳,暴起的青筋不難看出……他萬萬沒想到巖月會如此大膽,竟敢對他隱瞞實情。要知道“巖月與孤城的孩子”乃是成敗的關鍵,若出了一丁點兒問題,那他十年心血便會付諸東流……
當初南司奕便是十分信任巖月,才會將這艱鉅的任務交付於她。他以為自己看人的眼光不會錯,哪怕今時今日親耳聽蘇青道出實情,他也不願相信。
“即便如此,孤城也不會棄他於不顧,”南司奕說著瞧了孤喻景一眼,“既然他允許這孩子姓孤,自然是接受了他。畢竟養他十年,孤城是否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