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啟的史書記載的,在當年西北關外外族人強盛的時候,在這天門關處可是爆發過數萬人的對戰,其慘烈如今已經化作了一串串數字,但是讀來依舊讓袁來心驚。
不過那都是很久之前了,自從很久前的大戰結束,關外的外族人就再也沒有形成足以讓帝國重視的勢力,最多也就是一些小勢力,還時不時的遭到西北軍的敲打。
所以,關於天門關的傳說,已經慢慢的從世俗轉向了修行者。
因為大凡高明的修行者都喜歡到偏遠之地,洗去世俗,讓心靈貼近天地,從而提升心境,所以作為西方門戶,從天門關走出去的修行者不知道有多少。
對於這件事袁來很是理解,在他的記憶中,便是沒有修行者的世界也同樣有人為了追求那虛無縹緲的心境而向西獨行。
更何況,你這個世界裡心境修為那麼重要。
也因為從天門關西去的頂尖修行者多了,所以這個地方就慢慢的有了一種神秘色彩,尤其是在普通百姓的印象中,這天門關硬生生從一座軍事重地變成了某種登仙之處。
袁來當然不會信那些東西,但在他眼中天門關的確有不同尋常的含義。
那便是……
雲宗的祖師,三百年前正是西出天門關從此一去不返的。
三百年過去,想來人也早死在關外。
理智告訴他如此,但是袁來依舊有一種隱秘的期待,雲宗祖師的身份是他一直想知道的,但多方尋找也未能知曉他的名字,其更是與一世張冠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這也是他急於出關修行的一個重要原因。
袁來下意識摸了摸胸口,在衣服中最深最隱秘的口袋裡,放著那顆星辰碎片。
他的耳邊恍惚間響起廖先生的那句話。
“運氣好麼……如果這東西真能給我帶來好運的話,那就別讓我白來一趟。”
袁來暗暗想到,然後振作精神,一便縱馬一邊抬頭看向隊伍前方,在前面關西與幾個陌生的修行者並排在一起,看來他們應該是相識的,所以袁來想了想扭頭看向在他旁邊騎馬的冷麵姑娘。
“哎,你知不知道咱們出關後是要先去哪啊?”
柳召南生硬地扭過頭來,衝他翻了個白眼,就在袁來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柳召南清冷的聲音傳到他的耳邊。
“天真!”
“什麼?”袁來以為自己聽錯了。
柳召南用眼睛橫著他道:“我說你太天真!這是去掃蕩殺人的,不是去攻城的!要去哪裡還能事先告訴所有人?你以為這隊伍裡會真沒有那些人的眼線?一旦說了,我們人還沒到,敵人早就跑光了!”
袁來一怔,隨後啞然失笑。
這個道理他當然懂,只是剛才一時沒有想到,卻讓柳召南找到機會狠狠鄙視了一回自己,他也不怒,笑道:“你說得對,是我想簡單了。”
他這邊笑眯眯承認,頓時讓氣昂昂的柳姑娘感覺一拳頭彷彿打在了棉花上,臉蛋有些不好看。
冷哼一聲,用雙腿勐地踢了踢馬肚子,頓時加速留給袁來一個清麗的背影。
袁來摸摸鼻子,眼中有笑意綻開。
……
等這一隊千人隊伍,蜂擁而至天門關的時候,守軍早已經在等待,領軍的蔣衍只是露了個面,守軍便將門戶敞開,然後掃蕩軍幾乎是一刻不停地衝出關去。
這讓本打算仔細看看天門關關口的袁來有些小失望。
不過很快的,他的精神就被另一件事吸引住了。
出了天門關後,隊伍便斜斜地向南方賓士而去,而不久之後,地形就悄然發生了變化,地上開始出現了一些散佈的荒草。一簇簇的已經褪去綠色的草開始出現,這種變化只意味著一件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