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羿宸望了望上面高高的牆,沈然一看他的動作,就知道他心中所想,忙出言勸道:“不行,你不能再動用內力了。”他每用一次內力,毒素就會侵進他的五臟六腑一步。
耳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慕容羿宸也顧不得許多了,提起沈然縱身飛了上去。唉,不聽教的傢伙!
飛到一半的時候,兩人突然搖晃了一下,慕容羿宸似有些體力不支的感覺。不是又要摔了吧?上回有慕容羿宸當墊底,這回呢?他要是再當墊底,背部的傷口不迸裂才怪呢。
所幸,這次慕容羿宸總算把握得還好,兩個人勉強平平安安地降落了下來。
“你怎麼樣了?”看著慕容羿宸捂著胸口,沈然趕緊過來扶住他。
“沒事。”慕容羿宸擺擺手,他可以感覺得到自己已經越來越壓制不住體內的毒素,也許不久之後,他就會出現幻覺。那個時候,他可以控制得了自己嗎?會不會就像其他士兵一樣傷害身邊的人?
“怎麼這麼看著我?”沈然發覺慕容羿宸看她的眼神有點奇怪,似有憐惜,似有不忍。他為何要這樣看著她?
“沒什麼,我們走吧。”解藥一定要儘快拿到才是。
這間屋子從外面看就知道大得嚇人,從裡面看,裡面的奢華更是讓人看了咋舌,一派金壁輝煌,甚至連柱子都以金鍍上,這該多有錢啊?連慕容羿宸這個做王爺的,沈然這個無痕公子看了都搖頭不止。有錢也不必如此張揚吧,若主人家是個當官的,必定是貪官!
兩人晃了半天還沒走出這間大屋的一角,甚至連半個人影都沒見,他們卻走得有些累,坐在荷花池邊休息。
“你猜,這裡是富商家呢還是當官的家呢?”反正閒著沒事,聊聊也無妨。
“當官的。”慕容羿宸也很配合地回答。
“如何見得?”沈然好奇地看著他。
“看這裡的佈局便知。你看,這裡的建築採取嚴格的中軸對稱的佈局方式:中軸線上的建築高大華麗,軸線兩側的建築相對低小簡單,尤其是這金黃色的琉璃瓦鋪頂,雕鏤細膩的天花藻井,豈是尋常人家所能有的?就算再富有也斷然不敢採用這種建築。這家的主人不僅是個當官的,而且還是皇室中人,位高權重。”他自幼生長的是什麼環境,早就練就了他一雙火眼金睛。
“那我們不是送羊入虎口?”沈然盈盈淺笑,不見一絲驚慌。
“是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兩人相視一笑,淡淡的情意流傳在彼此之間……
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他們不僅是心意相通的知己,更是最親密的情人。
“有人。”慕容羿宸突然拉起她,兩個人‘唰’的一聲跑進最近的一間房間去。
兩人躲在房門後,聽著腳步聲漸走漸遠……
“羿宸,你猜得出這裡的主人是個當官的,那你猜不猜得出是哪個當官的?”
“姜國如今最位高權重的人自然是攝政王齊昉。”
“齊昉?他一定怎麼都沒想到他千辛萬苦要抓的人會躲在他家。你說,齊默已經進城來了嗎?”
“應該已經進來了。”他早些時候就已經派人前去相助,這個時候他應該早就進來了。
沈然快速掃視了周圍一圈,書房內東頭一張紅木藤面貴妃榻,過去一點是一扇巨大的屏風;正中八仙桌,左右太師椅,桌上置棋盤;西端靠牆的紅木琴桌上擱古琴一架;兩側牆上掛名人所書對聯;北牆嵌三個花窗,有如三幅圖畫,幽靜、秀美、典雅,品味倒是不俗。
沈然正在欣賞,突然被桌案上的一個透明的小瓶子吸引了視線。
“怎麼了?這個瓶子有什麼不對嗎?”慕容羿宸也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