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世不恭,竭力改造我的思想。”
“一開始我們只是鬥嘴,後來是爭吵,再後來摔東西,直到動手打架。如果是普通的夫妻,打打就算了,但我們都是擁有機夔系統地機夔戰士,你能想像嗎,夫妻打架,結果變成了某種意義上的戰鬥。”
“這很可笑,是吧,不過這就是真實的生活。”
“我們都覺得無法在一起生活下去了,但離婚又必須經過最高軍事委員會的批准,太麻煩,所以我們就分居了。”
“後來,又發生了很多事,我離開了特種機夔部隊,成為一名僱傭兵,她留在基地裡,主持機夔和機夔戰士的研究。我們像兩條分岔的路,越走越遠……”
“如果從此不再見面,也許對我們來說都是最好的局面,永遠懷念,永遠記得對方最美好的一面……但不是冤家不聚頭,她因為劉子楓和魯克的事來到西昆市,我也身不由己地牽涉進去,就這樣跟她再次相對。”
“我們小心翼翼,一句也不提起過去,她變得有耐心了,我也變得溫和了一些,我們假情假意,相互試探。”
“等事情了了以後,她委婉地邀請我回到特種機夔部隊去,我就答應了。”
蘇標發了一陣呆,喃喃自語說:“一個人在陌生地城市裡漂泊,我覺得很累,我希望找到一個歸宿,所以就回到了過去的生活裡。但是經過了那些事以後,軍方不再相信任何機夔戰士,在他們眼裡,我只是一件有用的工具。我真心誠意為他們做了很多事,還是沒能贏得他們的信任,到頭來,他們打算把我洗腦,然後改造成為喪失自我的第三代機夔戰士,就像她,李兵,馮氏兄弟,趙得勝一樣。”
“我再次逃離了特種機夔部隊。我決心把她從軍方的控制下解放出來,把最寶貴地自我還給她。這是我地責任,也是我的義務。在遙遠地鐵沙國,我在魯克的幫助下做到了,但是她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失去了嗜血機夔,她不再能夠保持年輕,而為了解放意志,她的心智變成了一個十多歲地幼稚兒童。”
“一個稚氣未脫的兒童。隱藏在逐漸衰老的軀殼裡,我開始懷疑,這麼做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我沒有徵求她地意見,粗暴地改變了她的命運,這種改變是不是她想要的呢?她願意繼續充當軍方的工具。渾渾噩噩地活下去,還是回到我身邊,渾渾噩噩地活下去?”弟子,你告訴我。她是怎麼想的?”
曹靜文直到蘇標的心中充滿了困惑和痛苦,她猶豫了良久,低聲說:“我相信,當時是師父自己選擇洗腦,成為第三代機夔戰士的。她說過,願意為人類犧牲,她也是這麼做的。”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我所做的一切,是違背了她的心願啊!”蘇標痛苦地搖了搖頭,“為什麼當時我鬼迷心竅。一心想把她從軍方的控制下解放出來呢?這是我的想法,不是她地意願。是我害了她。”
“現在再說這些已經於事無補了。”
“是的,於事無補了。死亡對她來說,也許是一種徹底的解脫!”蘇標抬起眼,望著疲倦的曹靜文,眼前忽然一花,顧清翥窈窕的身姿浮現在眼前,俏臉上帶著讓人心醉的微笑。這是幻覺,蘇標告訴自己。然後,他看著她的身影跟曹靜文重合在一起。他的心不受控制地跳動起來。
蘇標痛苦地呻吟了一聲,他知道,自己已經無可救藥了。
“你……愛她嗎?”
“愛?到底什麼是愛?”蘇標苦笑著問道。
“我不知道……我想,愛一個人,就是為他考慮,為他守候,為他犧牲。”曹靜文想起了遠在沼南城的塗鳳,當魯克帶著他離開那座城市地時候。她的臉色平靜如水,沒有流露出任何不滿。
“也許愛,也許不愛,我也不知道。”蘇標覺得有些茫然。他偷偷看著曹靜文,她雪白的脖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