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睡,使得她每天早上都覺得被握著的那隻手痠疼不已。
阿難為此很想生氣,可是楚霸寧只是拿那雙清幽的黑眸瞅著她,一臉平靜地說:“本王與自己的王妃睡覺,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麼?既然你覺得長榻睡得舒服,本王便陪你。”
阿難見他一臉“本王只能犧牲自己”的表情,一口氣堵在胸口喘不上來。
阿難好想捶心肝啊,王爺,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咩?!!
這天下午的時候,溫良又來了。
之所以說“又”呢,是因為這些日子溫良只要窺得空便會往這裡鑽,打著探望王爺的名義在這裡蹭吃蹭喝,讓阿難每每暗地裡氣得直咬牙。
阿難此時正坐在長榻上做針線,楚霸寧剛睡了個午覺起來,因有傷在身,阿難不允許他下床活動,楚霸寧很爽快的答應了,躺到長榻上拿阿難的雙腿當枕頭,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身上蓋著一件毛褥子,手裡捧著一卷兵法書集悠閒地看著。
阿難:=__=!王爺,您能再無恥一點咩?!
當阿難聽到丫環來報溫良來了,阿難拍拍楚霸寧的手,讓他高抬貴“首”,讓她去招待客人。
楚霸寧眸色一冷,直接轉過身,屁股對外、面向阿難的腹部,用行動表示他也不願意看到某個打著探病的名義來蹭吃蹭喝的某軍師了。
☆、第 57 章
北風呼嘯;雪似飛花迷人眼。
趙耿站在城樓上俯視樓下不遠處的戰場,剛毅的面容肅穆冷靜,無絲毫的表情。身上的鎧甲上的斑斑血漬已經乾枯,可想而知這些天來的戰爭是多麼的激烈。
冬日已來臨,即便是生活在白山黑水中已經習慣了酷寒的北越人也經不起如此酷冷天氣;戰鬥開始吃力起來;直至今天;經過一個月的戰鬥;北越軍終於退兵了。
溫良裹著厚鬥蓬站在趙將軍身後;被雪花滑過的雙眸清幽地看著城樓下的戰場;那裡剛經歷了一場戰爭,屍橫遍野,有一些士兵正在清理戰場;紛紛揚揚的雪花落下,將地上的血漬慢慢掩去,連同瀰漫了一個月的血腥味也在北風中漸漸散去……
趙將軍看著被士兵們抬回的一具又一具的大楚士兵屍體,不禁虎目含淚。
“這些該死的北越蠻子!自己有窩不呆,總想著侵犯我大好河山,掠我邊城百姓,總有一天、總有一天……”趙將軍牙齒咬得嘎吱作響,剛毅的臉也變得扭曲,鄭重地發下誓言,“我定然讓北越蠻子千倍萬倍地還回來,還我邊界大好河山,還我百姓一個安穩平和的邊城!”
“將軍!”
趙將軍身後一個校尉也激動地叫了一聲。
溫良只是淡淡的看著,眼中無喜無悲,彷彿一個過客般看著遠方殘酷的戰場,唇角無平日張揚肆意的調笑,整個人清幽得彷彿不存在一般。只是從他縮在衣袖下捏緊的拳頭可以知道他並不平靜的心緒。
許久,趙將軍終於恢復了平靜的心情,沉重地嘆了口氣:“這一場雪來得很及時,北越暫時退兵了,天氣越來越冷,估計在開春之前,北越蠻子將無心再來犯了,咱們的好兒郎們應該也可以過個好年了。”
溫良拂開落在眉毛上的雪花,唇角捲起了一抹笑容,“依往年的慣例來看,確實如此,今年也能過個好年罷。”只是這一場戰爭太殘酷,桐城軍的軍士損折了三分之一,這數目不只趙將軍心痛,溫良的心情也激越難平。那些昨天還一起並肩戰鬥的兄弟,今天已是陰陽相隔,如何不教人心痛?
趙將軍將視線挪回來,看向溫良問道:“子修,不知道王爺現在怎麼樣了?”說著,趙將軍面上露出憂心忡忡的神色來,這些日子兩軍交戰,他是軍中主帥,根本離不開戰場,只能每天都詢問一遍溫良。
溫良寬慰道:“將軍放心,王爺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