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先生有所不知。在下機緣巧合之下有幸得到無涯子前輩的兩門武功,說起來在下還是無涯子前輩的一位不記名弟子。”
蘇星河臉現驚異之色,但依舊沒有放下戒心:“哦,有此事,不知小兄弟學的先師何門絕藝?可否容老朽檢視一二,或許小兄弟真是老朽的未記名師弟也說不定。還有,先師明明早已仙逝,小兄弟為何說來拜訪先師?”
我道:“在下學的是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至於在下為何說來見無涯子前輩,是在下欲求無涯子前輩收在下為正式弟子,在下知道先生乃無涯子前輩的高足,以為先生知無涯子前輩的蹤跡才來求見,並不知無涯子前輩已然仙逝!”
蘇星河臉色大變:“北冥神功!”
蘇星河並不知道凌波微步,但他知道北冥神功。此時他驚疑不定,誰敢肯定這人不是丁春秋派來的人,藉機來吸自己內力的。自己由此不得不慎重,這下,暗自運足功力,只要一發現不對就決定把我給斃於掌下,震驚過後,他道:“丁春秋通曉化功大法,老朽雖知北冥神功,但不會以身犯險,誰敢保證你不是丁春秋派來藉機吸老朽內力之人。如此,恕老朽不能相信閣下!”
我不知道天山六陽掌無涯子是不是也會,但我知道天山六陽掌是天山童姥的絕技,因此並沒有提及。此時見蘇星河不信自己的言語,一時也束手無策。
看著那三間木屋,我心有不甘。蘇星河看見我望著那三間木屋,心內一緊:“好了,只要你能拿出讓老朽置信的證據,老朽也不會難為你的,一切好說!”說著,已經拉開架式,看來準備動手了。
我無奈了:“看來非動手不可了,不過,先生還不是在下的對手,在下就以逍遙派本門的武功來與先生較量吧!”
蘇星河聽了一怔:“如此,更好,老朽就能看出你是不是那裡派來的人了!”
我知蘇星河不會先出手,便只好自己先出手了,腳下使出凌波微步道:“那在下先出手了!”
蘇星河顯然不認得凌波微步,在他看來,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步法。凌波微步,本來就適合給女子修煉。女子練起凌波微步,宛如仙子臨世,飄然不群,此中風采並不是言語所能形容的;而男子練起凌波微步,就失去了那種神韻,雖然飄逸脫俗,卻遠沒有女子使得那麼好看。
蘇星河的武功雖說在武林中來說是個高手,但仍遠不是丁春秋的對手,更不用說像天山童姥那般的頂極高手了。而我與蘇星河之戰,明顯是大人與小孩的差異,姑蘇慕容復因為武功不到家,運用不靈活,以他此時的武功本來是可以接下我十招的,但由於他被法王的話嚇到了,一見到我就未戰先怯了,交戰時又未能融合斗轉星移於劍法中,盲目接招,焉有接下之理?蘇星河武功不如慕容復,更別提了。這樣,雖說是我先出手,但還是讓 他主攻,我一味閃避而已。
十多招過去了,蘇星河臉色有些難看,我故意增大音量道:“這就是逍遙派的凌波微步,先生接接在下的天山六陽掌吧!”我知這音量已足以傳入屋子裡了,想必那無涯子已經聽到了。
蘇星河見我使的盡是自己不知的絕學,焉知這是不是逍遙派絕技,一時之間也是驚疑未定。我怕傷了蘇星河,只使出三成功力來,儘管如此,蘇星河還是險象環生,許多招式都是用掌強行接下來的。片刻之後,我見蘇星河狼狽不堪,知他撐不了多久了,便停止進攻,飄身三丈開外。
卻見此時蘇星河臉色蒼白,分明功力耗損嚴重,過度支出,尤支援不倒。我心下慚愧,自己不過是為了讓他相信這是逍遙絕技而已,好方便一點辦事,誰知他一直不吭聲,宛然一副不識的樣子,看來他真的是不知道呀。
這時,忽聽三間木屋裡傳來一聲長嘆。我聽這嘆息聲顯得蒼老無比,不由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