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秋後算帳了嗎?
本以為秦晉趙三軍會在莫州大戰,結果沒有。李璟出人意料的出兵代北,結果打的沙陀人急急如喪家之犬。然後他又以為李璟會乘勝一戰到底,徹底掃滅沙陀,可是結果還是出人意料。李璟不但沒有繼續對沙陀用兵,反而收兵退回了河北。
沒有動靜表明李璟會在接下來繼續痛打沙陀這條落水狗,事情有些不合情理。
可既然李璟不準備打沙陀這條落水狗,那麼接下來倒黴的下一個就極有可能是他。相比遠在雁門的沙陀殘兵,就在李璟眼皮子底下的涿州,似乎更讓李璟不放心啊。
沙陀人現在龜縮在雁門,王景崇也退避在成德,唯有他李全忠,既丟了易定二州,眼下只保有涿州一州,地寡兵少,偏偏還首當其衝的就擺在李璟的王城面前。想到這,他便不寒而粟。
如果李璟真的打算對付他,那一定已經備下了詳細的計劃。
自己要怎麼做?再一次向李璟表明忠心?
上一次李璟沒有吞併義武鎮,是因為還有成德鎮和雁門鎮這兩個大敵,若是李璟逼的太急,他便會倒向對方。可現在,李克用生死不知,沙陀人自保不足。王景崇也是退避三舍,此時他就算真的想重新與他們聯手,也無濟無事了。
除了自己,沒有人能救得了義武鎮!
但就憑著他手上的三萬戰兵,幾萬青壯百姓,又要如何自保?
看來他不得不參加這次晚宴!
或者我錯怪了李璟,也許這份請柬只是一個善意的表示,或者這只是一次普通的晚宴。
可這是李璟的請柬,那可是李璟啊。如果說李全忠縱橫多年,學會了什麼的話,那就是誰也不要相信。尤其是李璟這樣的人,表面看上去充滿仁義,但背後的手段卻絕稱不上半點仁義。
就在涿州的李全忠心中煩燥,無可奈何,心灰意冷之時,燕京城中的秦王府中,李璟也正在思慮著要如何對待李全忠。
李全忠這個曾經的盧龍校尉,後來一步步成為一方軍頭,直至抓住機會奪取了義武鎮,最巔峰時,他曾經左擁義武鎮,右抱盧龍鎮。這是一個很狡詐的傢伙,善於見風使舵。甚至可以說,這傢伙是個沒有忠心的傢伙,他曾經是李可舉的心腹大將,可在李可舉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毫不猶豫的背叛了李可舉,和劉嶽勾結在一起,最後趕走了李可舉。為自己贏得了一塊自己的地盤。
後來與河北三鎮結盟。在他們的幫助下奪取了義武鎮。可沒多久。他又不顧盟約,悍然出兵盧龍,奪取了盧龍鎮,背叛了他的盟友們。
這完全就是一條毒蛇,或者說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
如今李全忠表面臣服於自己,可那是因為他被李克用和王景崇攻打,無路可走。本質上,這依然是一隻白眼狼。就從這次李全忠面對成德、雁門的攻擊。沒有向李璟通氣,就直接放棄易定,退守涿州,明顯就是打著禍水東引,想讓秦晉趙三軍交戰,他好隔岸觀火的打算。
當初李璟出兵救援李全忠,是不想讓李克用和王景崇勢力擴張太快,也是秦軍戰略需要。但是現在,李全忠對於秦軍來說,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秦軍剛擊敗了李克用。現在王景崇嚇的躲避成德,在易定涿這塊地盤。秦軍佔有絕對的優勢。
沒有了成德和雁門二鎮的干擾,秦軍現在可以騰出手來收拾李全忠了。
“涿州是燕京的南面門戶,連通著莫瀛二州,對我們極為重要。這個地方,我們絕不能讓李全忠這種人控制。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更何況,還是李全忠這種白眼狼蹲在燕京之側。我以為,當趁眼下沙陀新敗,王景崇無力干預的有利時機,一舉出兵,滅掉李全忠,拿下涿州,然後把易定二州奪取,如此一來,我們就能把飛狐陘、蒲陰陘兩側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