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已是兩年前的事,而今,她也成為了一中人。
正思緒紛紛,耳際聽見懶散的聲音:「喂喂,發什麼呆?」
抬眼瞧去,籃球場邊許渡眉梢挑起,聲音刻意放緩:「通宵小學妹。」
沈竟夕:「……」
中考結束後,整個暑假,他們也只見了一面。
當時沈新維問她暑假除了學習,打算幹點什麼,沈竟夕說想要一把貝斯,沈新維饒有興趣地帶著她去了樂器店買了一把紅黑搭配的貝斯,顏色十分鮮亮。
那個週日,沈竟夕和師父程達約了時間在酒吧見面,許渡打著哈欠從裡面的房間走出來。
沈竟夕見他一副懶散睏倦的模樣,說道:「許渡哥,我總覺得你自從好基友去打電競,就每天都睡不醒。」
「扯淡,放暑假了還不能讓我補個覺啊?」
問他有什麼暑假安排,他只說要去親舅舅家待幾天,8月再回來提前上課。
程達試了試她那把貝斯,說道:「音色還是不錯的,顏色也大氣,小姑娘很適合。你真的想學?」
沈竟夕點點頭:「我家裡也同意,覺得當個興趣愛好挺不錯。」
程達卻說:「你想學,就認真學,即便是興趣愛好,也要學出點兒名堂。」
「好。」
除了本職工作是在一家公司做策劃,程達現在也在樂器班兼職,他把教學收費與課程時間安排發給了沈竟夕,家裡看過之後,覺得還行,又是相熟的老師,便放心地交了費用。
結果才上幾節貝斯課,媽媽便帶著她去了京市。
她背著貝斯過去自己練習,小姨鄧菲覺得女孩子彈貝斯十分酷,乾脆資助她在京市的樂器班裡學。
……
許渡穿著一中的夏季校服,眉眼神色一如往昔,帥氣又張揚,對她說:「叫學長!」
叫啥學長,把他給能的……沈竟夕朝他微微一笑,不怕死地吐出兩個字:「許渡。」
許渡頓住,張口欲言,彷彿是被氣得不輕,索性一手掐了她白嫩的臉。
「進了一中挺囂張啊。」
沈竟夕沒料到他會動手掐她,除了臉頰傳來的疼痛感,還有發燙感,她拂開了他的手。
「疼。」
真是……以前還小的時候他都沒掐過她的臉,怎麼大了反而掐起來……她揉了揉。
他的目光落在沈竟夕提著的硬紙袋子上,裡面裝著那套軍訓服,隨口問了聲:「明天軍訓?」
「嗯。」
「行,好好稍息立正吧,記得塗防曬。」他懶洋洋地說道。
有兩個男生,一個叫餘毅,一個叫任斯浩,也笑嘻嘻地湊了過來:「渡哥,高一新生?你認識啊?」
他嗓音低淡地啊了一聲。
任斯浩則上下打量沈竟夕,眉頭皺皺,想起了什麼:「她是不是照片上那個小姑娘?長大了啊?」
沈竟夕愣住:「照片?什麼照片?」
任斯浩:「你還記得向衡不?你們去看梅花拍的照片。」
「哦,那張照片啊。」
她以為許渡並不在意當時的合影,沒有想到他保留著,還讓同學看過。
另一個同學餘毅則說:「還打球不?」
「打啊。」許渡回了句。
「那我先回家了。」沈竟夕抬眼看著許渡,最終還是叫了聲,「許渡哥,拜拜。」
「皮得你。」
才走幾步,章嘉軒從另一個方向走了過來,朝她揮手:「沈竟夕。」
所以說,今天章嘉軒怎麼老在她跟前晃,出鏡率是不是太高了點?
「你等下怎麼回家啊?」他問。
「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