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 她唇抿了抿, 眉眼間快速地劃過慌亂懵懂, 口乾舌燥地問出直擊內心深處的問題,「這要怎麼幫?」
「轉過來。」他咬了咬她耳尖,潮濕的熱氣滾燙,啞著聲, 「我教你。」
女生的手軟, 他埋在她的頸間, 發梢裡都是好聞的香橙味道。是夏梔常用的洗髮水的氣息。
他們擁抱得很緊,緊到宋嶼甚至能感受到她身體的柔和挺翹,他覺得夏梔此時就像是棉花糖,哪兒都透著甜。她完全沒有經驗,隔著衣服的布料,連動作也很笨拙。
弄了兩下。
指尖像是被燙到了似的,她覺得這個姿勢臊得慌,正想縮回,手指刮過的瞬間,她感覺到他輕顫,聽到宋嶼在她耳邊悶哼了聲。
壓抑至極的低沉嗓音,說不清楚是痛苦更多還是舒適更多。
夏梔微怔了怔。
她驀地想起自己被惡作劇鎖在漆黑的教室時,宋嶼踹開門帶進來的光和溫度。思緒就這樣跳躍著,讓她的心臟越陷越深。
如果是宋嶼的話。
如果和她親近的人是宋嶼的話。
沉悶了會兒。
「我幫你。」她耳尖滾燙。
在他的帶領下,小姑娘緊張地將臉頰埋進他的胸口,但隔著衣服的小手卻磕磕絆絆,捉摸不定的節奏幾乎讓宋嶼抓狂。像是心底的觸感時而能用力地碰到,時而卻輕輕刮過,又欲又折磨。
但因為是她。
感官的刺激好像變得更加鮮明。
眼眸微闔,宋嶼眼前浮現的,是去年車禍的那段時期。他當時傷挺重的,差點死了。
即便被丁沖老師救下來,他也還是經歷了很長時間的創傷後應激反應,陰暗的童年,母親慘死在他面前的景象,以及失去夏梔的打擊,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很久。
寂靜的夜裡,他一次又一次被狂風般席捲而來的痛苦扭曲,煎熬得忍受不住。而每當這時,宋嶼就靠著每天在房間裡畫夏梔的肖像支撐。整個房間的牆壁都被他畫滿了少女的身影,側面、背影,他與她相處的所有細節。地上灑落的每張紙,堆積在牆角的畫布,也全都是夏梔。
她成了他唯一的信念。
房間靜謐,掉根針都能聽得清楚,稍低的房簷似有鳥兒鋪展翅膀的聲音。
他的呼吸熱且微亂,額前已經滲出輕薄細密的汗。
此時,這裡像是隻屬於他們的另外的世界,湧動的暗流和隱秘的情慾交織,他們兩個的呼吸也悄悄地纏在了吹進來的風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夏梔手都酸了,但她卻感覺宋嶼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似乎有的也只是越來越腫脹滾燙的溫度。
直到她看見宋嶼突然起身進衛生間。
又過了好一會兒。洗澡的水流聲嘩嘩作響。
剛才發生的事情太過親密,已經超出她的認知範圍,讓夏梔的思緒久久不能平復。
直到水聲停止,宋嶼搭了條白色毛巾出來。夏梔聽見他走出來的腳步聲,但她背對著他躺在床上沒去看他,目光落在潔白乾淨的枕頭,她臉頰的熱度持續不退,手指也攥得很緊。
宋嶼走過來親了親她的頭髮,「怎麼不轉過來,在害羞?」
「沒有。」夏梔慢慢地轉過去看他,床鋪被壓出窸窸窣窣的聲,她杏眸澄澈明亮,說不出的興味,「就是感覺很奇怪。」
「哪裡奇怪?」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擦拭頭髮,褲腰線襯得他雙腿修長,而上身的短袖卻扔在了一旁,腰腹肌肉的好風景一覽無餘。
夏梔目光快速地瞥過,又假模假樣地收回來,「就是,你怎麼這麼久都沒反應?」
「沒反應?」宋嶼微低下頜看她,不理解,他可太有反應了好麼,被她搞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