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下自己惶恐的小心肝。
就在這時,忽聽沉沉的男人聲音從遠處傳來:“你已經不用立遺囑了!”
那聲音傳來的時候,一道人影已經到了眼前。他從第一個說話的人身邊走過,那人本一臉冷笑,可這笑越來越僵硬。待其走到蘇銘面前時,一顆圓滾滾的腦袋,從說話那人脖子上掉下來。
人群譁然,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這樣殺人?《
可是。誰敢說話?
與鬼王拉納名的他芒大師都說了禁止衝突,可這人動手毫不留情,我甚至都沒看明白他怎麼殺人的。很明顯,他並不是很忌憚他芒大師。蘇銘看到來人,老老實實的喊了一聲:“三叔。”
而蘇哲與蘇斌。則同時喊了聲:“爸爸。”
我這才明白,原來他們三兄弟不是親的……
被蘇銘喊作三叔的人,根本不理會周圍人那仇恨而驚慌的目光,他看向蘇家三兄弟,說:“沒到時間,不要到處走,回去吧。”
他說話輕描淡寫。語氣也很輕鬆,可那凌厲的眼神,以及身上毫不掩飾的殺意,卻讓人感覺像有一座冰山把自己壓住。刺骨的寒意和沉重。令人連頭都不敢抬。也只有武鋒這種陽氣充沛的人,才能抗住這種壓力,與其對視。蘇家三叔瞥了眼武鋒,微微點頭,雖然沒有說話,卻也已經算極為和藹的表現了。
這時,先前曾傳話的降頭師已經得到訊息返身回來。他到場後,一些人彷彿有了勇氣,交替開口敘述蘇家三叔的暴行。那名降頭師皺起眉頭,看了看地上的無頭屍體,又看看三叔,說:“他芒大師正在查探屍體的情況,這件事就這樣算了,不過蘇家最好剋制一點,不要再輕易殺人了。”
這話,說的讓人一陣愕然。事情就這樣算了?而且他最後一句是什麼?不要輕易殺人?那意思是說,逼不得已的時候,還是可以殺的?
有人表示抗議,站出來剛說沒兩句,便被那降頭師一手抓住面門按在地上。地上那人慘叫,身體扭動抽搐,卻始終掙脫不開。那名降頭師冷森森的看向周圍的人,說:“以為這裡是遊樂園嗎?誰再多生事,我就先殺誰!”
蘇家三叔瞥他一眼,然後帶著我們幾個緩緩離開。走在路上,我不時回頭看向那個已經逐漸沒了聲息的可憐傢伙。他實在太單純了,他芒大師禁止殺戮和衝突,是針對普通降頭師,養鬼人。這裡是幹嘛的?是邪術聯盟大會!來這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傢伙,心地善良的,怕是隔著幾百公里就遠遠避開了。
和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傢伙講規矩?真是太天真了。
最開始那人,不就是覺得有他芒大師的話來支撐,所有人都不敢輕易動手,所以才想用語言坑蘇家一把嗎。對蘇家來說,沒有什麼規矩,能讓他們放棄維持家族榮譽。你敢誣陷我,那我就殺你,不需要多說半個字。而那個傳話降頭師動手,則表明,規矩是人定的。既然可以定,也就可以臨時推翻。
至於會不會有人因此認為,蘇家就是兇手?我想,恐怕沒人會那麼蠢。一個殺手家族,平白殺那麼多人有什麼意義?
回到車上,蘇銘關上門,忽然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每次看見三叔,都覺得自己隨時會死掉一樣,太嚇人了。”
別說他了,就連蘇哲蘇斌兩兄弟,也是同樣的想法。對此,我在贊同的同時,又有些不解,問:“剛才三叔怎麼殺的人?我沒察覺到有蠱的氣息啊。”
蘇銘說:“你真以為我們家殺人,靠給人下蠱?”
“不然呢,難道用槍啊?”我說。
“當然不是。”蘇哲接過話來,解釋說:“蘇家的蠱,與正常的蠱蟲,或者說與你這種養蠱人所認知的不同。我們的蠱,是為了殺人,怎麼樣殺的快,就怎麼樣培育。至於一開始所用的繁複蠱蟲,只是為了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