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立新君上位。
虢石父用腳踢了踢死不瞑目的車騎將軍,嘆氣道:“將軍怕是看走了眼,不知列為同僚,可看到剛才發生了什麼?”
一個諂媚的太史官回答道:“回虢公大人,周天子剛才為解救萬民,不惜親自獻出王室之心,禋祀通天。”
虢翰點了點頭,轉頭對父親笑道:“爹,這個說法……我覺得可以。”
“我覺得不行。”
虢石父輕輕一擺手,武卒手起刀落,太史官人頭落地!
文武百官目瞪口呆。
虢石父再次用詢問的眼光環顧眾人,目光落在一位瑟瑟發抖的老太傅身上,問道:“太傅大人,您說呢?”
老太傅側目掃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車騎將軍和太史官,顫巍巍道:“回……回虢公的話……周天子昏庸無道……惹得黎民百姓怨聲載道……申國趁亂引戎兵入城……闖進朝堂弒君……”
虢石父點了點頭,又轉向其他官員們,問道:“列為同僚,你們剛才也都看見了,太傅大人說的是否屬實?”
良久,百官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急忙點頭稱是。
虢石父雙膝跪在姬望身前,對百官說道:“國不可一日無君,望君,寬裕慈仁,恩能及下,和而不流,能綏四方!列為同僚,何不擁立他為新君?”
百官紛紛朝姬望“噗通”跪下,磕頭連連高呼“天子”。
姬望微微一笑,高聲宣佈:“諸位愛卿,寡人決定遷都鉅鹿,聯合東方諸侯,結好上古唐堯、虞舜遺族,南通荊楚,北結燕國,東聯齊國,西善舊晉。外有虢翰支援拱護,內有和揖百族的內政國策,擇日東山再起,收復舊河山!”
黎明時分,姬望趁戎兵尚未殺進鎬京城,率領虢國剩餘的兵馬,從後門殺出一條血路,火速逃離鎬京,直奔東方遷徙。
蘇季孤身一人趕到時,王室宗祠內外,只剩死一般的寂靜。
祭壇旁邊堆積的柴垛上,並排列著三個青銅托盤,左邊盤中盛著玉璧,右邊盤中盛著繒帛,中間的盤赫然一顆燒得烏黑髮臭的心臟。
少頃,李鴻熙和西方教五人,以及殘存的兵馬包圍了蘇季所在的宗祠,發現姬宮湦的屍體倒在地上,血淋淋的胸口被人用尖刀拋開,慘狀令人觸目驚心。
蘇季對追兵視而不見,靜靜凝望三個盛放祭品的青銅盤,燃燒產生的煙氣高高升騰,徐徐飄向天邊。
悄然間,大風驟起,一片烏雲遮天蔽日,天空漸漸變成暗紅的顏色。
所有人抬頭仰望,只見風馳雲湧,翻滾的紅雲背後浮現出一個模糊的紅色人影。
李鴻熙雙眸微張,旋即跪在地上,仰天連連叩拜。
周圍毫無修為的凡人士兵都對那火紅的身影毫無反應。
蘇季定睛遙望,瞧見空中身影的輪廓身長六尺,頭頂兩個沖天髻,肩扛金圈,臂繞一條七尺長綾,腳踏雙輪,手持一杆尖槍。
西方教的五人憑藉目前的修為看不見那紅影,只能聽見天邊傳來一個空靈的聲音:“兮季,枉你爹輔佐三代君王,忠心耿耿,而你竟殺人如麻,血債累累,甘心淪為亂臣賊子!”
蘇季感覺烏雲背後的紅影,正在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自己,無疑是九醜星君所說要來懲戒自己的天兵。該來的總是會來,蘇季釋然面對天邊的影子,回應道:“我兮季做事,不需要打著替天行道的名義!古往今來,掃除昏君這等事,總要由一個亂臣賊子來完成。你們神仙不肯做的事,那就由我蘇季來做!”
天邊的紅影道:“好大口氣,你可知道自己正在跟誰說話?”
蘇季淡然道:“不管你是何方神聖,若想剷除罪魁禍首就衝我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一人做事,一人當?
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