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無常,想贏比賽不難,難的是,比賽的賭注你是否有本領吃的下,一個小組織連賭注都掏不出來的空手套白狼,贏了比賽的同時怕也等同輸了命啊。。。。。。
這些小組織究竟是從哪裡聽到的風聲跑來參加比賽賭博的呢?甄英雄閱過資料,把自己連名字都未聽過的組織一一圈定,竟佔了六成以上,不禁心裡升出一陣不詳,隱隱的,似乎抓到點什麼東西了,難道是。。。。。。
“畫兒,給我聯絡嘯鳴,下午我要見他,讓他擠時間,地方要他挑,不會耽誤他太久。”
畫兒一怔,忙應了一聲,掏出了手機。
項嘯鳴是主要負責黑市拳大賽的準備工作的,有事情問他比問甄天還可靠。
甄少爺也不管畫兒正在打電話了,橫身一躺,頭枕著畫兒的大腿,閉上了眼睛,他需要好好的思考,目前雖然不難挖出義字會被顏冰收買的內鬼了,但有一個問題還未解決,那就是,顏冰要用什麼方法殺死自己和老爹呢?暗殺嗎?這很有可能,但有一個前提,如果自己和老爹是平白無故被幹掉的,不管義字會誰站出來,都可能被懷疑為內鬼,那時義字會高層很可能會先團結起來為少爺和老爹報仇,之後再商定繼任者問題,對冰恨天而言,不是恰恰起到了反效果嗎?所以顏冰最有可能的做法是,製造一個混亂,用她慣用的借刀殺人除掉少爺和老爹,可是這個混亂怎麼才能製造出來呢?
顏冰的勢力都集中在朗朗市周邊,她想硬碰硬嗎?不對,朗朗市裡可集中了五十來個黑道幫派啊。。。。。。莫非,她是故意製造的假象?!顏冰目前手中只有不足百人,且全部為殺手世家的人,假若朗朗市外圍的諾森家族的主力只是一種假象,她手中這幾十殺手能做些什麼呢?
甄英雄腦中又是一道閃光,殺手是見光死啊!除了殺人,還能做什麼?五十多個黑道組織如果不是集體對外,而是和義字會翻臉。。。。。。
心裡一陣猛跳,甄英雄好象知道顏冰要做什麼了,一切,在見過項嘯鳴之後,將會有一個答案。
顏冰這女人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啊?甄英雄的神智漸漸昏沉,從昨天到現在,他還沒有好好休息過呢。
日頭開始落下,映的海面好似紅了臉頰,朗朗市有兩個碼頭,甄少爺和項嘯鳴就在其中的朗朗市客運碼頭附近的一家上島咖啡店裡。
“少爺,你也知道,義字會前幾年舉行黑市拳大賽,不過是出於娛樂性質,說白了吧,就是幾個老大在例年聚會的時候喝點酒燒的,非要整點子餘興節目,下注賭博也無非就是搏個彩頭,哪想到後來竟然演化為了今天的模式啊?聚會成了幌子,賭博才是真的,”項嘯鳴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子,眉頭皺了皺,看來也不太習慣黑咖啡的苦澀,“人都有三分賭性,不沾則矣,沾了就上癮,過去參加例年聚會的只是周邊城市和義字會有買賣來往的組織,聚會選在朗朗市,是因為義字會被警察盯的不緊,幾年下來,參加聚會的組織由四個增加到八個,十個,十二個,直到去年的十八個,聚會的初衷本是為了界定地盤,還有跨界買賣的分成,現在可好,純是為了打拳賭博了,有沒有買賣來往的都往朗朗市擠,今年是最誇張的,六十來個,我操,省裡什麼時候蹦出這麼些混黑道的組織?我知道他們都是哪根鳥毛啊?”
項嘯鳴顯然帶著情緒,有牢騷的成分,想想也難怪,六十來個組織,光是安排他們住,一盡地主之宜就已經是不輕鬆的工作了,更何況他還要籌備大賽啊,看看他硬著頭皮喝苦咖啡提神就知道他多渴望休息了。
甄少爺接過畫兒遞來的卡不提諾,小抿了一口,對於喝慣了中國花茶的他來說,再好喝的咖啡也不對口味,放下杯子,還未說話,畫兒就體貼的有些誇張的用餐巾紙點擦掉他黏附在唇角的苦澀的露珠,當真是讓項嘯鳴羨慕的想要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