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雞和三花貓
和劉正想像的不太一樣。
血腥餐廳的廚房一點也不血腥，反而乾淨敞亮。
甚至乾淨得有點過頭了，就像剛裝修好的一樣。
十幾個形狀不一的廚子各自忙碌，沒有人說話，交流也都是用手勢和眼神。
比起廚房，這裡更像工廠的流水線。
「拿破崙，我們來了。」
牛馬喊了一聲。
正在煮湯的白羽雞抬頭看了過來，然後把長柄湯勺遞給了旁邊的馬面人。
穿著黑色列夫禮服頭戴廚師帽的白羽雞跳下高腳凳，昂首挺胸地朝兩人走了過來。
「這就是那個新人？」
它看向劉正。
聲音低沉，渾厚有力。
「怎麼樣，比你手下那幫傢伙強吧？」
牛馬得意地說道。
「肉倒是挺多的，可惜都是肥肉。」
白羽雞打量著劉正，眼神挑剔。
「沒辦法，他畢竟只是個人類嘛。」
牛馬聳了聳肩。
「就快就不是了。」
白羽雞的眼神就像能看透劉正的靈魂。
「好好表現吧人類，如果讓我滿意，我可以考慮讓你來廚房。」
它傲然道。
「謝謝，我送外賣送得挺好的。」
劉正婉拒了。
好不容易拿到了兩件傳奇外賣員套裝，他不送外賣來廚房，除非腦子真壞掉了。
「牛馬沒告訴你，黑山羊幼崽沒有市民身份嗎？」
白羽雞冷笑道。
「嗯？」
劉正看向牛馬。
「有這事兒？」
牛馬比他還驚訝。
「像伱這樣的市民轉化後，會直接變成流動人口。」
「市政廳固然不然會派人抓捕你，但其他人攻擊你也不會違反規定，餐廳員工的身份也會失效。」
白羽雞說道。
「但在廚房裡，你是什麼都沒關係，我就是規則。」
它張開羽翼，像鬥雞一樣環視廚房。
所有被它眼神觸及的幫廚，全都低下了頭顱。
「你看看人家多威風。」
劉正戳了下牛馬。
「我他麼要有這麼多手下，我比它還威風。」
牛馬罵罵咧咧道。
「噓~」
他翻了個白眼。
廚房的地位明顯比外賣高，不然為什麼是他們給廚房幫廚？
「你小子等著，回去再收拾你。」
當著白羽雞的面，牛馬沒有再跟劉正對罵，但眼神裡的威脅溢於言表。
「行了，別在我面前表演兄友弟恭了，趕緊幹活吧。服務部都把我的電話打爆了。」
白羽雞嫌棄地說道。
「誰跟他兄友弟恭，我們明明是父慈子孝。」
牛馬跳腳道。
「沒錯，我就是」
在牛馬的死亡凝視下，劉正把那三個字吞了回去。
「老規矩，你去做麵點。至於你，你會幹什麼？」
白羽雞問劉正。
「我會做家常菜。」
「那你去洗菜吧。」
白羽雞嫌棄地說道。
它們血腥餐廳就沒有家常菜。
「好嘞。」
劉正倒是挺高興的。
本來就是來摸魚的，難道還真指望學手藝啊。
順著白羽雞翅尖所指，他來到了一處水槽邊。
一隻穿著圍裙的三花貓正在清洗一桶看上去像是花椰菜的蔬菜。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