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說,什麼情況下才會讓一群捕獵者放棄馬上到嘴裡的獵物?
很快,劉正有了答案。
那就是另一群更加強大的捕獵者來了。
這群剝皮怪是在逃跑。
此時,風更大了。
他甚至看到,汙水河已經泛起了陣陣波瀾。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劉正的心中依然警鈴大作。
這時,法國梧桐的手臂忽然自己動了起來。
它們掙脫劉正的觸手,鑽進了地面。
無數樹根隨即破土而出,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牢籠,將劉正關了起來。
下一秒,他就聽見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
那聲音是如此狂暴,讓他感覺自己的內臟都被震得移位。
樹籠瘋狂地抖動,劉正甚至聽見了金屬斷裂般的聲響。
「吱吱!!!」
一道細小但極具穿透力的叫聲傳來。
是黑鼠群的叫聲。
看來它們也身處這未知的災難之中。
「吱吱!!」
劉正努力忽略其他的聲音,只聽黑鼠群的叫聲。
如果是之前,他聽到這聲音只會有多遠跑多遠。
但現在,在什麼都看不到的情況下,鼠群的叫聲反而讓他感到了些許安定。
但這種虛假的安定並沒有持續多久。
鼠群的聲音漸漸微弱。
甚至開始雜亂無章,不再整齊劃一。
「吱!」
最後一聲高亢的嘶鳴後,鼠群徹底沒有了聲息。
一個族群消亡了。
從它們之前的表現來看,這些黑老鼠應該擁有很高的智慧,實力也不錯。
但在下水道的災難面前,它們依然只能任由宰割。
那些剝皮怪雖然跑得快,但下場估計也不會很好。
樹籠的震動越來越強,甚至引起了劉正身體的共振。
內臟出血倒在其次,關鍵是他的腦袋也開始震了。
在這種腦漿子被搖勻的震動中,劉正的意識漸漸模糊。
他彷彿脫離了自己的身體,穿過樹籠,穿過下水道,飛向無盡遙遠的地方。
他素未謀面的太奶正在那裡等他,手裡還拿著魚竿。
「快來乖孫兒,太奶給你打好窩了。」
她慈祥地說道。
「來了來了。」
劉正開心地回道,就要向前跑去。
「他媽的,剛剛把火升起來就颳風,還讓不讓人吃東西了。」
一個粗獷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天倫之樂。
劉正愕然回頭,眼前只有褐色的樹根。
「噫~這啥玩意兒啊,黏黏糊糊的。咋這埋汰呢?」
那個聲音嫌棄地說道。
他的音量並不大,卻完全壓住了風浪,甚至連樹籠的震動都減輕了不少。
「這還有堆死老鼠,看著是被風颳死的。有人估計會問了,那老鼠能吃嗎?」
「兄弟們,咱們雖然是流浪漢,但也不是啥東西都吃昂。這玩意兒吃了,說好聽點,那不得當場就死啊。」
那個聲音越來越近,劉正甚至感覺他已經來到了自己面前。
「這咋還有個球?還是木頭做的。」
「這是正經好木頭啊,兄弟們。這一看就扛燒,就這一根木頭就能燒兩個點的。」
「我前面燒的那是松木,松木那玩意兒不抗燒,比這個超遠了。不過鬆木有香,有的人烤肉愛用松木。」
「噔噔。」
劉正聽到那個人似乎拿什麼東西敲了敲樹籠。
「真是好木頭。但兄弟們,咱們不能拿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