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能和那人較量?
道派中人也在思考這件事;但不等我們想出個頭緒;就見一人走出;說:“我來。”
那人聲音冷酷;面容冷酷;整個人都像冰山一樣。這個酷酷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我曾見過的散人蒼榮。他是南宮宗所屬。擅長密法;很是厲害。但究竟有多厲害;是否能勝過凌雷子;我也不知道。
我不自禁看向離蒼榮不遠的姥爺;他老人家一臉淡定;似是不擔心這一場。看他那樣;我也放心了。以姥爺的性子;倘若這一場有危險;肯定會把蒼榮拉回來。
“蒼榮?”那名出戰的邪術人士忽然叫出了名號;說:“我聽過你;很厲害。”
蒼榮拔出自己的劍;酷到掉渣的說:“不要廢話。”
那人有些下不來臺;便哼了一聲。說:“我是巴拉格秀;等你死了;我會把你磨成咒粉來用。”
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一道亮麗的彩光忽然從底下升起;直撲蒼榮的小腿。我心裡一驚;原來剛才配合鬼王拉納偷襲青玄子的人就是他?難怪以青玄子之能;也要選擇退避。
面對這讓青玄子都頗為忌憚的彩光;蒼榮卻不慌不忙的掐印唸咒;只見他手一指;那彩光一陣亂鬥;內部忽然多出不知哪來的黑點。這些黑點擾亂了彩光的氣息;使之無法再繼續前進。但巴拉格秀隨之摘下身上的一塊石片;兩手一按;拍的粉碎。這石粉又被他加上一些斑斕的液體;再用兩手拍在一塊;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蒼榮的身體猛然一震;那彩光化作流液;如叢林中的毒蛇一般撲上。蒼榮避之不及;被纏個正著。
我看的專心致志;巴拉格秀的手法;與蠱術有些相似;但又有些不同。從他的舉止中;我隱約能看到蠱的影子;但似乎摻雜了許多其它流派。番邦邪術大多是這樣;從大陸道派的法門中學會了皮毛;然後根據當地的小術進行更改融合。時隔多年;當初的那些小道;竟然成長到如今這個地步;海外修行的人;也確實有實力。
那流液一陣扭動;似蟲子一般直向蒼榮的體內拱去。周邊的衣服都被腐蝕的乾乾淨淨;刺鼻的煙氣;連數百米外的我都能聞到。蒼榮腳下踩起詭異的禹步;暗合周天星斗之數;同時手裡不斷變化法印。
一聲聲密咒;化作無形的波動壓在五彩流液上面;使之不能再繼續前進。這兩人的鬥法;雖然看起來並不華麗;但兇險之處;卻遠超青玄子對陣鬼王拉納那場。
更讓我焦急的是;蒼榮處在了下風。他的劍雖然已經拔出;卻沒有時間去用;所有的精力;都用來防備對方的攻擊。兩個人的戰鬥;如果有一方只能被迫防守;那離輸就不遠了。而看對方的樣子;並沒有打算留活口。
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時候;只見蒼榮冷哼一聲;忽然掐出法印;大念一聲極為古怪的音節。那聲音洪亮如鍾;震的五彩流液都往外彈出少許。趁此時機;蒼榮手裡的劍如游龍舞動;將流液挑起;唰唰唰砍成了十幾截。
那劍身上附著一層烏光;似乎有破邪的功效;隨著身體的束縛被解除;蒼榮沒有停頓;腳尖一點;如風一般衝向對方。
終於要反守為攻了嗎!我的心情;隨著他的動作而波動著;大陸道派雖然沒我的熟人;但大家都在同一片土地生存。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非如此;已經回家養老的姥爺;為何今日也來了?
蒼榮的動作很快;雖然沒閃電那麼誇張;但也是尋常人難以招架的。只見他唰一下跳到對方身前;手中劍高舉;另一手則指向巴拉格秀的面門。
一道無形的劍意從指尖透出;直入對方腦中。巴拉格秀面色一變;哪想過世上還有如此詭異的咒法;明明劍在外;可劍意入體;卻依然如被刺中一般。他痛呼一聲;伸手扯下身上掛著的兩片枯葉;向蒼榮甩去。